她真是在這兒住得太久,太舒坦,以至於連緊張感都不知道怎麼寫了。
匆匆吃完早飯,紀暖換上了湖玉給她找的衣服。湖大姐雖然麵癱,倒是十分細心,一套衣服是黑白搭配,沒什麼特色,但從內到外的衣服都有,靴子還是沾帶的,不用費力彎腰去係鞋帶。
饒是湖玉在旁幫忙,紀暖換上一整套也夠嗆,終於拾掇完了,湖玉扶著她往樓下走。
在下樓梯的時候,紀暖剛踏出一隻腳,眼前忽然一黑。
下一刻,她一腳踏空,若不是湖玉始終在一旁拽著她,她這第一步恐怕就要變成災難現場了。
湖玉拽住她之後,紀暖驚魂未定的眨眨眼,發現眼前的一切都很清晰,剛才那一黑仿佛隻是錯覺而已。
湖玉在一旁沒有表情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可能是在床上呆太久了……”
紀暖敷衍的笑笑,不想讓湖玉深究這個問題。
要是因為“眼前一黑”就題大做,也不知道她今還能不能見到那藍,再,她也不敢耽誤人家雲川長官的時間啊!
所幸接下來並沒有什麼不妥,紀暖稍稍鬆了口氣。
下樓之後,雲川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自打見麵,他一直穿著軍裝,今也不例外。
不得不,穿上軍裝的男人真的很有型,他和那藍都是肩寬腿長的衣架子,坐在沙發上疊著長腿,書攤在膝蓋上,很休閑的樣子。
沒了軍帽的壓製,他略長的黑發微微垂下,蓋住了那雙深邃的眼睛。
這樣的角度……
紀暖深吸一口氣,不願再想。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把書合上放在一旁,問道:“收拾好了?”
被裹成粽子的紀暖看了看身邊的湖玉,然後點點頭:“好了。”
“那就走吧。”
他站起身,順勢從湖玉手中接了紀暖的手臂,道:“家裏就拜托你們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是,長官。”
湖玉敬了個軍禮,目送兩人離開。
車子停在洋館外,已經從來時的破出租換成了一輛黑色奔馳,紀暖這些都呆在暖氣房裏,乍一出門接觸冷空氣,立刻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大噴嚏,打完之後,她痛苦的捂著接回去的肋骨,感覺自己弱成狗。
打個噴嚏都能疼成這樣,她以後還怎麼自力更生?
雲川注意到,停下腳步看著她:“能行麼?”
紀暖咬牙:“沒事,能行!”
“好。”
他扶著紀暖坐進副駕,給她係上安全帶,然後親自開車,載著她離開了洋館。
那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紀暖緩過勁兒之後,扭頭看著一言不發的雲川,把剛才沒出口的話告訴他。
“長官,早安。”
“……早安。”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並沒櫻”雲川瞥了她一眼,“還痛嗎?”
紀暖生怕他調頭,趕緊解釋:“隻是一點點,真的沒事。”
“哦。”
見到他並沒有調頭的意思,紀暖稍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