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的沒錯,她需要男饒保護,如果的再難聽點就是——
她隻是個累贅而已。
幫不上什麼忙,還會拖人後腿。
這樣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一行人在旅館裏吃晚飯,尋找補給失敗,隻能靠著罐頭充饑。
除卻昏迷的那藍,十一個成年人分四個肉罐頭,哪裏吃得飽,紀暖隻吃一口就沒了胃口,留下盤子,離開看那藍去了。
旁邊坐著的兩個女青年看了看,悄無聲息的把紀暖剩下的給分吃了。
雲川三兩口就吃完了定量,也離開了。
寧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壓抑著胸口的惡心,繼續麻木的吃東西。
紀暖都快忘記,上次跟那藍話是什麼時候了。
她跪在床邊,輕輕握住他枯瘦的手,本來是不想哭的,可是看到他睡著的樣子,也不知怎麼,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哥哥……哥哥……”她茫然又無助的輕聲喚他,“那藍……”
可是,這一聲聲的呼喚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紀暖把他的手捂在胸口,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如果……
如果連那藍都不在了,她的世界也就沒有了,她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雲川站在門外,無聲的看著這一幕。
紀暖的精神狀態堪憂,他得提防著她會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
隻是,想起她滿臉是淚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樣子,他忽然覺得很煩躁。
這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記掛著那藍,卻用那副模樣跑到他跟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雙眼睛,簡直就像透過他在看別人,真是讓人不快。
看到她打算在那藍床前跪個長地久,雲川也不想在這兒偷窺,枉作人,隻能暫時離開。
他剛一走,紀暖就回頭看向門口,眼底帶著瘋狂的光芒。
房間是早就分配好的,女人一間,男人兩間,輪流守夜,鑒於剛剛驚動了城裏的屍群,絕不能掉以輕心。
河曲和阿墨各帶一個男青年守著前後門,最初也沒有什麼異樣,就在幾人都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道汽車被發動的聲音突然劃破了深夜的靜謐,緊接著,兩道車燈突然亮起,河曲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開來的那輛車從麵前揚塵而去。
他沒看錯,車裏的人是——
紀暖!
這個丫頭想幹什麼!
他咬咬牙,立刻跑回去叫人,途徑雲川的房間,裏麵傳來“砰”的一聲響,然後,大門從他麵前飛了出去,一臉青黑的雲川跨出一隻腳從裏麵走出來,一見到他就問:“紀暖呢?”
那聲音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他。
河曲沒見過雲川氣成這樣,戰戰兢兢的答道:“她剛才開車跑了……”
這時,跟他一起守門的青年也跑過來驚叫:“不好了!那藍也不見了!”
話音未落,守著後門的守衛也衝過來,語無倫次道:“喪……喪屍……好大一群喪屍聚過來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