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聽到了這句話,立刻站起來。
車上的人隻顧著把傭兵罵成狗屎,沒幾個人在意紀暖,她越過眾人,走到話的那人跟前,然後拽住他身邊那女饒手。
女人很漂亮也很時髦,就算周圍黑燈瞎火,她也白得像隻燈泡,隻是那隻手滾燙滾燙的,跟媽媽臨死前一模一樣。
被紀暖握住,女人驚叫一聲,趕緊縮回手:“你、你幹嘛?”
那男人也充當護花使者,站起來一挺胸:“你子怎麼回事……”
“她被咬了。”紀暖平靜的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嘈雜瞬間安靜,女人身邊的乘客也立馬往一旁退,驚恐萬分的的看著她,連那位護花使者都變成結巴了,一邊往後退一邊道:“什、什、什麼?”
女人憤恨又絕望的看著紀暖,妄圖狡辯,可身體使不出力氣,被咬了一口的手腕幾乎燙的她要燒起來了。
看到這女饒反應,大概情況屬實,乘客中立馬有人拍車大喊:“快停下!快停下啊!車上有人被咬了!”
“我要換車!我不想死!”
“把她趕下去!”
貨車吱的一聲停下,後麵的車輛卻是繼續往前開,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開車的傭兵跳下車,挎著槍走了過來,很不爽的問道:“怎麼回事?吵什麼吵!”
乘客們爭先恐後的跳下車,紛紛往兩個傭兵的身後躲:“那女人被咬了!”
“她會變異的吧?快點開槍打死她!”
一個傭兵把護目鏡推上額頭,把縮在車裏的那個女人拽下車。
女人狼狽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包也摔到一旁,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很漂亮,看得那傭兵的眼裏都浮現出憐香惜玉的神情,但他還是走上前,拉起她的胳膊,把衣袖往上一捋,露出了上麵那個穿透了毛衣的猙獰牙印。
周圍人看見,吸了口氣涼氣,再度後退。
傭兵從懷裏拔出一把軍刺,半蹲在那女人生跟前問道:“槍和刀,你選哪個?”
“不……不要……”女人奪回自己的手,驚恐的往後退,“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
“你沒救了,姐。趁著你的臉蛋還這麼漂亮,我答應你,很快讓你解脫。”
女人坐在地上,看看傭兵,又看看那些已經把她當成喪屍的乘客們,一時怒上心頭,猛地抓向傭兵的臉。
“都是因為你們這麼沒用,我才會被咬的!為什麼死的是我不是你們?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比我活的還要長久!我爸是航空公司總裁!他比你們一群垃圾加起來都有錢!該死的是你們,不是我!就算死,你們也得給我墊背!”
傭兵早有防備,向後險險的躲開她的一抓,站起身時,臉上已是凶相畢露。
女人已經氣昏了頭,站起來見人就抓,嚇得乘客驚叫連連,趕緊作鳥獸散。
最後,她看到了人群中的紀暖,麵目扭曲的朝她衝了過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已經瞪成血紅:“都是你這賤人多管閑事……我要……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