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有些不爽。
這兩個家夥,一對癡男怨女,都已經喜歡到可以為對方去頂嘴去送死的地步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他們相互喜歡,卻還是滿嘴兄妹,不曾越雷池一步,又不是親兄妹,真不知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句喜歡有這麼難嗎?
那藍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曖昧不清、拖泥帶水了?
如果是自己的話……
打住。
一定是氣不夠冷,他才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為了節省汽油,車子熄火,空調自然也沒開,河曲搓搓手,憤憤的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弄壞了直升機,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死東西,本來幾個時就能完成的任務,愣是給我們弄得遙遙無期!”
這時,眼前一黑,一個溫暖的外套落到身上。
河曲一愣,正要拒絕,雲川向後倚著駕駛座,淡淡的道:“我來值夜,你先睡吧。”
“可是雲哥……”
“快點睡,下半夜就靠你了。”
“……好吧!”
河曲趕緊蓋上外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整,又是墜機,又是背人跋涉,又是遭到追殺,也實在是累得夠嗆。
河曲剛歪頭睡著,紀暖就醒了。
她發現車子不走了,直起身,把那藍的手放回大外套裏,然後稍稍探頭看著前麵的雲川:“長官,你也休息吧,我來……”
“用不著。”
雖然雲川話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但這三個字明顯帶了些不耐煩的情緒。
紀暖心裏一下子七上八下起來。
她做錯什麼了?
這位爺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是她睡得太安穩了,還是他惹不起裴涼,想把他們丟在這裏?
那不行啊!那藍現在這個樣子,需要人搬抬照顧,如果被丟下,那可就隻有等死的份兒了!
想到這裏,紀暖立即在口袋裏摸索,然後討好的遞過去一支能量棒。
在裴涼的地下室裏順來的還沒來得及吃,因為藏的太貼身,外麵的巧克力層已經有點融化了。
雲川看到能量棒之後,頓時有種想揍她的衝動。
這個家夥,身板就那麼大點兒,到底還藏了多少私貨?
她就算拿出來他也不會搶,可她先前的那番信任他們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連這種事也要瞞著他?
真是虛偽的女人。
雲川一把揮開,沒想到沒控製住力道,把能量棒從她手裏打掉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縮回手,淡漠的道:“你要收就收好,別動不動就拿出來示好,我不需要。”
被戳中心思,紀暖更加忐忑不安,“哦”了一聲撿起能量棒,想想還是放在他手邊。
“我就剩最後一支了,你累了,給你吃吧。”
“……”
雲川沒法在對這樣的她發火。
他還記得帶回家的那隻貓,在經曆漫長的磨合期後,它接受他那一的表現就是吃貓糧不再狼吞虎咽,而是用那隻毛茸茸的爪子,把食盤往他腳邊推,每推一下都抬頭看看他,生怕像過去一樣挨踹。
就像現在的紀暖,心翼翼的對他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