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動手術的條件,隻有去了雪流城才可以做,在此之前,隻能用止痛藥讓她忍著。
軍醫完,有些不忍的看著紀暖,然後就去救治其他傷患了。
那藍低下頭,拂去她臉上的冷汗,溫聲細語的問她:“是不是很痛?”
紀暖勉強扯出一絲微笑:“沒有關係,比起死去的人……這點傷……不算什麼……”
“對不起,都是我太大意了……”
“氣這麼差,誰都沒想到的……幸好對方不是月升團……”
經過審問敵方被俘人士,軍隊才知道這群家夥隻是一些占山為王的強盜野匪,平日裏聚在深山老林裏躲喪屍,時不時為了補給打家劫舍。
他們本想趁著暴風雪,殺軍隊一個措手不及,搶點東西,也並不想鬧出人命,沒想到,軍隊反應這麼快,很快將他們反殺了。
這群強盜也是剛剛才知道被射中的是長官的妹妹,好在射箭的那家夥沒把人射死,否則,他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長官,長官啊……”一個被俘的頭頭哀切懇求,“我們也是餓得受不了才會鋌而走險的,你就看在你們沒人死、我們死了這麼多饒份兒上,放我們一馬吧……”
那藍扭頭怒視:“沒有東西吃為什麼不去避難所?在這種地方打家劫舍?軍隊都敢劫,反了你們了!”
“唉呀……長官……我們也是餓昏了頭,劫錯了人啊……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艱難維生的份兒上,放我們幾個一條生路吧,對、對了,那個家夥您可以留下,就是他射令妹的!”
著,頭頭抬手指著被捆在最後、始終沒過一句話的男人,道:“是他射的!”
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
那藍扶額。
幸好隻是這樣一群貪生怕死、不成氣候的強盜,如果今晚來襲的是月升團,後果真的無法想象。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能姑息這種行徑。
“將他們全都關到貨車裏,加派人手好好看守。”
“是!”
下令將那群強盜關押以後,那藍攔住了那個射箭的家夥。
這是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男人,頭發把他的臉都擋住了。
那藍拿著收繳上來的木製弩,看著男人問道:“你是從多遠的位置射她的?”
男人微微抬起頭,伸出一根髒兮兮的手指。
那藍點點頭,讓人把他帶下去。
經了這麼一鬧,士兵們輪番守夜,防著剩下的強盜再過來襲擊。那藍把紀暖抱到車上,空間更暖和一點。
即使吃了止痛藥,紀暖也還是疼得睡不著,那藍就在一旁陪她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紀暖看著那把木製弩,自嘲的笑笑:“好丟臉啊……我是受傷最重的一個……”
“什麼傻話?”那藍憐愛的摸摸她的頭,“山你的是個高手,那個人在一百米開外射的箭,再加上暴風雪,而且,他還是故意射偏的……這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