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木筏借著風勢,浮浮沉沉的飄向江心,木筏上的那個人也越來越,幾不可見。
這時,初一鬆開了紀暖,接過旁容來的手槍,對著木筏開了一槍。
一早放置在木筏上的燃料桶一下子爆了,猛然竄起的火焰很快吞沒了初時,江麵上冒起了滾滾黑煙。
沒多久,木筏解體,被打濕的木柴不屈不撓的燃燒著,初時卻已經沉入江中,不見蹤影。
紀暖默不作聲的從頭看到尾,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胸口,衣服都抓出了深深的褶皺。
隻是這一次,她連一滴眼淚都沒掉。
直到火焰完全被風雪吞噬,月升團員開始有條不紊的陸續往回撤。
初一站在棧橋上,微微側臉看著她:“你不想走了麼?”
紀暖放下手,冷冷的看著他:“我見過你的臉,你真放心讓我走?”
“你以為你見到的就是真實的?”
“……”
想也應該知道,他怎麼可能在她麵前露出真麵目?
不管初一做什麼,團裏都無人質疑,即使他們都知道他帶紀暖上船是為了把她送走,也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這就是力量至上的世界,力量最強的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能走不走是傻子,這是初時用生命換來的機會。
紀暖走上棧橋,路過他的時候,一字一句的道:“我會給大家報仇的,月升初一,你欠他們的,我會親手討回來。在此之前,你可千萬別死在別饒手上!”
初一的眼神譏嘲:“是麼?那我就把這條命留給你了。”
紀暖不再看他,登上了開往對岸的漁船。
被關押一個月之後,她終於重見日。
初一果真遵守過的話,將她帶到對岸丟下,然後指揮漁船掉頭開走,連頭都沒有回。
紀暖也沒有看他一眼,毅然決然的往岸上走去。
被丟下的她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初時藏在這裏的車子,她循著記號找出埋在車輪下的鑰匙,然後打開車門鑽進去。
車裏吃喝用具一應俱全,還有換洗衣服,成桶的汽油,夾在衣服裏的消聲手槍,還有裝在黑色絨布口袋裏、一看就像贓物的一把寶石戒指。
紀暖把戒指放回原處,摸出那條重回到她手上的鑽石扣,一聲不吭的戴到脖子上。
一味的逃避和消沉不是辦法,隻要月升團還在,隻要病毒還在蔓延,殺戮就不會停止。
她要變得強大起來,粉碎月升團所有的陰謀,然後取走初一的狗命,給這無休止的殺戮畫上句號。
不管要花多長時間,她都要殺掉那個人。
大家的仇,就由她來報。
置物箱裏放著地圖,她跟那藍一路,積累了一點看地圖的經驗,很快就查明自己的所在位置,然後,她胡亂的吃了一塊麵包半瓶水,開車往大路上飛馳而去。
一個饒力量太弱,她要去章西尋找那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