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前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你想死!”
初十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毫不在意道:“那你開槍啊。”
“……”
這是他的挑釁,顧前一旦開槍,什麼都完了,人質一個都保不住。
西蒙再怎麼剛直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挨了槍子兒後疼得死去活來,雖然他強忍著疼痛,但第一聲慘叫已經傳出去,雙方的偵察兵都回來彙報,不遠處的喪屍群在接近。
初十大大方方的公布了情報,然後問道:“所以呢,還要不要交換?不換我就走了。”
時間緊迫,他是來交換人質的,不是來消滅喪屍的,縱然怒火滔也毫無辦法,顧前上前一步,卸下槍惡狠狠的道:“我來換這個女孩子。”
“顧少校真是舍己為人,精神可嘉啊。”初十示意屬下把人交換過來,然後像當街叫賣一樣,拍拍西蒙和哭哭啼啼的門宇,“還有兩位呢,誰來?”
顧前的得力幹將吳楚帶著另一個上尉級別的軍官走上來,兩人在燈下繳了械,乖乖束手就擒,換回了西蒙和門宇。
看著三個軍人被五花大綁,任人宰割,紀暖心裏甭提有多難過。
這輛車子旁邊圍了很多恐怖分子,隻要她一有動作就會被打成篩子,初十雖然沒把她綁在車裏,但也跟綁了她差不多。
她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被推進車子,雙方各自撤退,走人。
初十隻費一顆子彈,就綁回了三個軍官,心情挺不錯,一上車就摟著紀暖狠狠的親了一口。
紀暖心亂如麻,還得強作鎮定的問他:“你……你不會殺了他們吧?”
初十答非所問:“你想見顧前麼?我怎麼記得以前跟你在一起的叫那藍呢?”
提起那藍,紀暖心裏一痛,卻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藍,打進他身體的那顆子彈是故意射偏的。
初十也過,他在薑城射殺韓的時候,實際上瞄準的是那藍。
為什麼……那藍次次都能幸免?
難不成——
難不成隊伍裏的內奸實際上是……那藍?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她心底止不住的發寒。
不,不可能!
誰都有可能是內奸,唯有那藍不可能!
如果他是內奸的話,又何必告訴她子彈是射偏的呢?
這一定是初十的陰謀!想讓人誤以為那藍跟他們有勾結!
想到這裏,紀暖更加恨初十了。
不止把她拖下水,連那藍都要被潑髒水,這個混賬王鞍!
混賬王鞍一路上都春風得意,回到暫時駐留的醫院之後,他讓人把三人分別關押,又把紀暖領到房間門口:“接下來就是男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
三個同伴生死未卜,她怎麼可能睡得著?!
她豁出去了。
紀暖突然麵向他,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努力露出最勾饒一麵,掐著嗓子撒嬌:“男饒事情等亮再吧,我不想一個人睡,你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