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諾微笑道:“我說的隻是可能,畢竟我也希望此去萬事如意,這邊的事情也確實
需要人幫忙打理,而在北京我也就隻有你這個朋友了。”
黎三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連連點頭道:“兄弟,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這邊的事情
就交給我吧,我肯定會照你的吩咐去做。如果你半年後不回來,西苑賣的錢我全部
捐贈給慈善機構,絕不留一分一毫。不過,兄弟你自己千萬要保重,一定要回來找
我啊!”
話說到這裏,黎三的眼眶都紅了,果真動了真性情。
丁諾拍了拍黎三的肩膀,又和劉總經理寒暄了幾句後便送兩人出門。
黎三頻頻回首,依依不舍了半晌才逐漸走遠。
看到黎三兩人走遠,奇肯一個箭步飛到門前將房門甩上,隨後猛地撲到丁諾身邊道
:“兄弟,你哪來那麽多錢啊?有什麽生財之道嗎?”他雙眼冒光,看起來激動無
比。
丁諾笑了笑沒有理會奇肯,轉身坐到電視機前。
奇肯怎麽肯善罷甘休,圍著丁諾如同蒼蠅般追問個不休,丁諾卻津津有味的看著電
視,根本懶得理他。
以丁諾的性格,即便奇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會讓他感到煩躁,這令奇肯頗為苦惱。
詢問了半晌後奇肯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皺著眉頭道:“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曾
經出現過一柄燃燒著的劍,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啊?你所擁有的財富和它有關嗎?”
丁諾好笑的看了看奇肯,心中暗想這家夥倒是機靈,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的說:
“為什麽你對財富如此執著呢?我們有錢就多用,沒錢就不用不就得了。”
奇肯嘻笑道:“怎麽能這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東西自然是多了比少了好。”
從這天起奇肯更加肆無忌憚的消費起來,依他的說法,丁諾那筆錢恐怕用到他們兩
個統統入土也用不完,而且趁著年輕還花得動錢,奢侈一點也不為過。
丁諾倒也覺得無所謂,實際上每天的消費在那筆錢中的確是九牛一毛而已,根本不
值一提。
距離中國農曆十五,也就是月圓之夜隻剩四天了,在奇肯的催促下兩人踏上了北上
的旅程,目的地是錦州。
奇肯自然訂了飛往錦州班機的頭等艙,由於錦州距離北京並不很遠,在飛行了二十
分鍾後便告到達。在空中便可以看到遠處高聳入雲的刑區十字架,黑黝黝的軀體如
同神隻聳立在那裏,好像從洪荒時代便已存在似的。
丁諾和奇肯都沒有說話,各自沉默的看向那神秘而恐怖的巨大建築。
乘坐錦州機場顯得有些破爛的大巴士,兩人來到了錦州市中心。
一路上的景象顯得荒涼而蕭瑟,周圍的建築大多是在十年前那場大災難後的廢墟上
進行修補的,所以普遍顯得陳舊而破爛。
當兩人在號稱錦州規格最高的鬆江賓館住下時,才發現這裏和天京大酒店簡直是天
壤之別,除了還算乾淨外沒什麽值得稱許的。
簡單的辦理了入住手續後,兩人被安排到六樓的豪華套房。這裏條件雖然不好,但
是價錢卻不比天京酒店便宜多少,偏高的價格讓奇肯和賓館老板嘀咕了半天仍然顯
得有些不情不願。
兩人短暫的休息一下,看看時間已近中午,奇肯便拉著丁諾說要出去熟悉一下環境
,丁諾卻心知肚明這家夥想必是嘴裏犯饞蟲又想出去找酒喝了,但他也沒點破,隻
是隨著奇肯走出房間。
電梯門剛打開,丁諾便看到大堂內聚集了十幾個人,各個都穿著白色粗布長衣,看
上去非常眼熟。為首的三、四個人似乎正在和鬆江賓館櫃台的服務人員爭執,而那
女服務生則顯得愛理不理,頗不耐煩的模樣。
看清楚為首的幾個人後丁諾不由得一愣,原來竟然是熟人!
那和女服務員爭得麵紅耳赤的正是長白派白雲峰大弟子方淨,而隔著一個人站在旁
邊的是鐵壁蜂的二弟子陳崇,再看他們身後一幹白衣人,有兩、三個他都認得,原
來都是長白派的各峰弟子,鐵壁峰大概有四人。
這倒真是巧了!丁諾笑嗬嗬的迎了過去。
那邊早已經有些不耐煩的陳崇正在四處打量,忽然看到走過來的丁諾,他先是一愣
,隨即笑逐顏開的也迎了過來,開心地道:“丁兄弟!竟然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