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連幾聲清澈悅耳的長鳴聲響起,丁諾頓時感到眼前一片強光掠過,一股森
然之氣令自己的雞皮疙瘩起了全身。丁諾連忙向後跳去,不過那道強光和森然
之氣始終跟著丁諾不肯鬆懈,丁諾情知躲不過去,便停了下來。強光逐漸斂去
,丁諾卻被眼前的情況搞得懵懂了起來。
四柄顏色和形狀各異的長劍圍繞著自己的身體,如靈蛇一般淩空飛舞著,森然
之氣原來是劍氣呀!每柄長劍發出嗡嗡的嘯叫聲似乎頗具靈性。其中一柄是藍
色的長劍,劍身如海色般沉凝,長有一公尺半,飛動之間似有水聲涔涔,劍刃
更是如同萬載寒冰一樣冰冷懾人;一柄淡青色窄劍,劍身修長,如同清溪一樣
靈動活潑,劍柄鏤空細膩的花紋堪稱為精致;另一柄火紅色闊劍,寬度有四指
合並寬,長達兩公尺,劍身籠罩在滾滾的火光熱浪下,整柄劍煥發發著狂野氣
息;最後一柄是鬆紋劍,劍柄劍身中規中矩,劍身上的鬆紋渾然天成,自成一
格。
“來者何人?”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道,聽聲辨人似乎已年屆豆蔻年華。
丁諾正神往地看著四柄神妙的長劍,聞言立即四處張望,但這洞穴中除了自己
外絕無半個人影。
“誰在說話?” 丁諾不由得問道。
“睜開你的芭樂眼!祖奶奶就在你麵前哪!”那女聲再一次嬌喝,聲音卻正在
丁諾的麵前。丁諾用力地繞了繞自己的發稍,苦笑看著漂浮在自己麵前的那柄
淡青色修長的窄劍道:“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廢言!還能有誰咧?”這青色長劍似乎頗有盛氣淩人的姿態。
“說!你怎麽進入這裏的?外麵的禁製不管用了嗎?”青色長劍如同連珠炮似
地問道。
那柄火紅色的闊劍擠到青色長劍的旁邊,竟然也發出了粗狂的聲音道:“不要
問了,這家夥肯定沒安什麽好心眼,我還沒鴆過血,讓我了結他吧。”說著,
那火紅的闊劍的劍氣如同燃燒一般吞吐不定,似乎就要向丁諾撲過去。
“滾開!死融天,你快烤死我了!”那青色窄劍猛然向旁邊一閃,嬌喝道。那
火紅色闊劍似乎有些懼怕青色窄劍,劍鋒倒轉往旁飛去。
丁諾好笑地看著麵前兩柄長劍自說自話,頗有些不知所措。這時那藍色長劍射
到丁諾的麵前笑道:“月曦,融天那家夥盡是胡言,我倒覺得這娃兒看上去眉
清目秀的,說不定是誤入此地呢!”這藍色長劍語調如同一介少年,但卻叫丁
諾為娃而,且叫得順口至極。
“誤入此地?”那柄青色窄劍的劍柄猛然磕在藍色長劍的劍柄上,藍色長劍哎
呦一聲落向旁邊。
“你覺得這裏可以誤闖嗎?”青色窄劍氣呼呼地道。那邊的紅色長劍已經和藍
色長劍爭執了起來,兩劍之間互相鬥毆得不亦樂乎。
鬆紋劍四平八穩地出現在丁諾的麵前道:“年輕人,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又
有什麽目的呢?”這鬆紋劍話得倒是老成持重,總算把話機重新放在丁諾的身
上。其餘的三劍也停止了嘻鬧,齊齊地並列於丁諾麵前。丁諾看著四把鋒利的
長劍指著自己,心裏竟忍不住有種想笑的衝動。
強忍著笑意,丁諾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給了麵前的四柄長劍。於
是,在廣闊的洞穴中,丁諾滔滔不絕地跟四柄長劍說話,如果被別人看到這個
情景必定會莫名其妙。
丁諾將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清楚楚,甚至延伸到最近十年世界上所發生的巨大變
化。不知道為什麽,在麵對這四柄長劍的時候丁諾感到完全沒有半點防範,許
多年都沒有這種聊天的慾望了,今天話挾子一開便有收不住的感覺。
“刑區?還有這樣好玩的東西?”青色長劍在聽完丁諾的描述後興奮道。
“長白派又是什麽派係,似乎沒聽說過呀。”藍色長劍喃喃自語道。
“我……我想出去!”紅色長劍的一聲大叫卻讓四柄長劍全都安靜了下來。隨
即,每柄長劍都熱烈地回應起紅色長劍的建議來,就連老成持重的鬆紋長劍也
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