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飛向九天,飛到了當年自己依偎在母親身邊的那段美好的回憶中。
一陣氣勢磅礡的聲音將丁諾驚醒,隨即感到臉上水氣撲麵,那震天欲裂的聲音
竟然是水聲。丁諾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麵前竟然是一條數十米高的瀑布,晶
瑩的如同匹練一樣的瀑布從天池的缺口處飛瀉而下,砸在山下的巨岩之上便飛
濺而出無數珍珠似的水花來。黃聰劍就漂浮在瀑布前。那中年男子的雙手飛快
的結了一個複雜的法印,隨後輕喊了一聲:“不鹹之山,開!”隨即在丁諾目
瞪口呆地注視下,瀑布就如同卷簾一樣自然向兩邊分開,在瀑布背後被衝刷得
堅硬無比的山石竟然緩緩的露出一座石門出來。在石門的兩旁,兩個白衣青年
分別站在兩旁。一見山門打開,那兩個青年連忙向空中察看,待看到是那中年
男子時才拱了拱手道:“原來是三師叔,您回來了啊,小瑤妹妹和諸位師弟可
曾找到了嗎?”那中年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帶著丁諾和陳崇就向山門中走。
那兩個看守山門的青年互相看了一眼後將中年男子攔了下來。其中一個指著丁
諾微笑道:“三師叔,不知道這位兄弟是?”
“不過是從刑區中救回來的一個人罷了,怎麽了嗎?”那中年男子道。
“您老知道,本派從不允準外人進入派內,如果有類似情況的,必須要經過師
父的同意才能進入。”
“笑話!區區一個普通年輕人,隻是替他療傷罷了,我還沒有這些點權力嗎?
大不了我一會兒親自到大師兄那裏去說!”那中年男子冷著臉說到,也不等那
青年再說,帶著丁諾和陳崇揚長而去。從山門中直接拾階而上,麵前就是天池
了。
兩個看門的青年看著中年男子消失的背影同時冷哼了一聲。其中一個道:“好
囂張的白寒石,仗著輩分高就目中無人嗎?去,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場!”
說罷,這青年就縱身向山門內另一個方向射去。剩下的那青年剛要試圖阻止,
自己同伴的影子都不見了。白寒石帶著丁諾和陳崇降落到一個石色赤黑的山峰
之上。此山峰位於天池北側,一眼望去,天池周圍群峰環繞,無比的壯闊。由
於天池本身就是火山口積水而成,所以周圍山峰無不是黑色火山岩灰所鋪成,
看上去沒有想象中的美麗,但憑空多了許多雄偉。山峰上罡風凜冽,寥寥幾個
磚瓦結構的小屋分布在山峰的中央,一條蜿蜒小路從山下一直通到山上的房屋
,而在路的盡頭,一座一人高的黑色石碑聳立在那裏。上麵清晰的刻著“鐵壁
峰”三個大字。
白寒石收回黃聰劍,一手抓著丁諾,另一手抓著陳崇徑自向一個房子走去。房
中隻有簡單的幾張褥榻,白寒石將兩人安置好之後,頭也不回走了出去。陳崇
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是看到白寒石緊蹙的眉心終究是沒敢說出口。
片刻工夫,從門外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道:“瑤兒怎麽沒回來?你這是要拉我
去哪?”
白寒石的聲音道:“夫人,切莫擔憂,瑤兒大概要大半天的工夫才能回來呢。
你先幫我救人。”
“救人?”白寒石夫人顯然沒有搞清楚情況,隨著兩人腳步聲越走越近,白寒
石拉著一個慈眉善目的婦人走了進來。
“師母!”陳崇見那婦人進來頓時熱絡無比,顯然陳崇素來忌憚白寒石的威嚴
,但對這仁慈的師母卻親近許多。白寒石夫人一見陳崇身上的傷痕頓時驚呼了
一聲,隨即心急如火燎原地撲了過去憐惜道:“這是怎麽?怎麽弄成這樣?”
白寒石背翦著雙手站在自己夫人的背後,臉沉似水地冷哼了一聲。陳崇本來還
想跟師母撒撒嬌,看到白寒石的麵孔頓時縮了縮脖子沒有說話。
“你可知道你們闖了大禍了!”白寒石冷冷的道。
白寒石夫人看著噤若寒蟬的陳崇苦笑了一下,輕聲問道:“小浪找到了嗎?”
陳崇微笑著點點頭。白寒石夫人回頭嗔怪地瞪了眼白寒石道:“孩子們都把小
浪找回來了,你還發火嗎?看阿崇傷成這樣你就半點不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