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蒼天回報之一有緣有分有情
至晴走後的這一個來月裏,時間、歡笑、鼓勵、關心……慢慢將我從痛苦的懸崖邊拉回。每當我看到一個感人的愛情故事,或者晚上夢見她時,我的心似被一塊冰凍結起來,痛苦不堪,有時,突然會鼻子一酸,眼淚瞬間躍出,不可抑止地流出來,似為了逃離以前那黑暗的世界。
於是,我開始害怕自己,討厭自己。我不了解自己,甚至對自己感到陌生,或許從來就沒有試著去了解自己,如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類型、怎麼樣的人。過去懵懵懂懂,現在混混噩噩,將來?將來於我是什麼概念?我不敢去猜測,甚至害怕猜測。我是在自暴自棄?或許有那麼一點吧。怨天尤人?或許是世俗太浮華了,可又不知道怎樣去麵對它的浮華。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黑暗埋沒。
於是,我幻想自己是隻肥笨的大鳥,沒有生之留念,也沒有死之猶豫,這樣多好!
我喜歡幻想,常常幻想自己是一個大英雄,打抱不平、拔刀相助、行俠丈義;或是一個奧特曼,消滅群怪、保護人類、捍衛地球;或是一個現代包青天,為民著想、為民而生、為民而死……
我喜歡所有影片裏拯救千萬人於危難之際的大英雄、奧特曼、包青天。可我這輩子注定成不了英雄,哪怕是像香港鄭伊健和陳小春塑造出來的那種街頭英雄;也成不了奧特曼、包青天。我們必須承認這是個物欲的社會,在我們生活的城市裏,有一條洶湧的黑色河流,它在任何一個不經意的時候都會漫過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自由和痛楚。
一切隻因為我的出身、長相、家庭以及與我有關的一切都普通得像一把刷子。每每自己從幻想的天空墜落到現實的生活中時,那種失落感會隨之而到,它讓我感到無奈,甚至痛苦不堪。與此同時這種失落感會衝破我的思緒之門,思緒開始在我腦中遊蕩、呐喊,於是,我便“迫不得已”讓它們從我的筆尖流出,變成一堆堆的字。我常常這樣用來融化光臨我的失落感。
可人不能生活在幻想中,終究還得回到殘酷的現實當中,因為幻想會令你更加沉淪、墮落。
人類戰勝磨難的過程,就是靈魂再生的過程。在悲慘的遭遇中,決定命運的隻有意誌。所以,在流淚之後,我會對自己說,與曆史分別,生活才可以重新開始。現實當中,人會長大,成熟,然後結婚,生兒育女,為生活奔波,最後老死。這似乎是人生不變的規律,大多數的人都遵守著它。英雄也好,“狗熊”也好;富人也好,窮人也一樣。在這洶湧的人流中還生活著一種新新人類,他們不結婚,享受無妻束縛的自由,無子女負擔的輕鬆;或婚後不生育,說是為計劃生育作貢獻等等。有時覺得他們在躲避壓力、逃避生活,從而失去了一家聚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但不管怎樣,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想法,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許在失去天倫之樂的同時獲得了另一種快樂。上帝是吝嗇的,它製定的“魚和熊掌不可得兼”是永遠不會更改。
偶然想起自己已經逝去的愛情,曾經以真誠的心靈,熱烈地追求初戀的幸福。“鳳興夜寐,靡有朝矣。”我編織著夫妻偕老的美夢,甚至在一個短暫的時光裏,我們曾經以為自己將會與一個人長相廝守。後來,我們才知道,長相廝守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它如天上月,水中花。現代人的思想、感情太脆弱了,每個人心裏都繃著一根弦……,就說一對男女吧,今而個還好好的,說不定明早起床就會各奔東西了。所以一切都沒有什麼意思,一切都是過眼煙雲。
我想,過去的戀愛,無論是悠長的,還是短暫的,是甜蜜的,還是糟糕的,終究使我們變得堅強。流逝的光陰,也有它的作用。也許我也將成為新新人類中的一員,自自由由,沒太重的感情包袱,活得輕輕鬆鬆……
“大中午的,發什麼呆啊,時間快到了,走吧。第一次和人家聚餐可別遲到了,我們是學長呢,得給人家個好印象。”舍友鋒子用手在我眼旁上下擺動幾回後說道。
唉,怎麼又在幻想,看來這個“狗改不了吃骨頭”的習慣得改改了,否則,我們宿舍將會出現一個幻想家,繼而成為SB。
“嗬嗬,我洗把臉去,你們先走,我隨後就到。”我對舍友們笑著說道。
鋒子的妹妹也許是被“武夷山,山好,水好,氣候好,人更好!”的影響,於2004年也來此學校‘奮鬥‘了。她就讀於中文係的文秘專業。她們班“狼少肉多”,聽說才三個BOY,因此我們宿舍有了聯誼之想法。聯誼之目的嘛,友情為主,愛情為輔。
至“黑色九月”後,學生時代於我不再渴望愛神的再次降臨,害怕愛情,對於愛情已經麻木不仁,或許可以這麼說吧,一切的一切隻得隨其自然,該來的會來,該走的還是會走。
洗完臉後,以最快之速度到達目的地,嘿嘿,還好她們沒到。深呼一口氣後便和舍友開始點菜,什麼那些天上飛的,路上走的,還有水中遊的統統都來點,人嘛,活著就是為了吃。一會兒,在鋒子同學的帶領下,她們來了,看到我們後,她們的神情略帶羞澀,互相打過招呼後,懇請她們入座,她們左擁右擠地坐下,也許是生怕與我們男同胞之一鄰坐,想想也挺正常的,平常都隻麵對三個男生,現在呢,得麵對平常的好幾倍,確實會有點不習慣。
由於人多,我們坐得挺擠的,菜還沒上,當然得先認識認識,一個個的開始自我介紹,用講,太羅嗦,再加上緊張,繼而顫抖,使得咬字不清,嫌麻煩,便尋了根筆,在紙上按座位順序一一記錄。好了之後,雙方舍長便以點名似的一一念起,被“點”到者,隻需以一個笑臉回應即可,能語會道者還可以“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之勢自由發揮,大家都不會嫌煩,聚餐要的就是熱鬧,偶爾幽人一默更為佳。“點”到我時,當然隻以微笑回應,本人向來就視女人為老虎,甚至看她們一眼都會覺得不好意思。點完名之後,我們開始無話題限製的聊天,來自哪裏?一個星期的課程排得很緊嗎?為啥會報這個學校?這學校如何?你們也是剛剛搬過來的吧?怕軍訓嗎?……,如此之類酷似調查戶口。
聊天中,菜、湯陸陸續續地端上了桌,一會兒便開始用餐,相信個個肚子早就餓壞了,用餐時,我發現一個異常現象,個個都文質彬彬,女孩子表示理解,可平日裏舍友們狼吞虎咽的男人本性今日裏全改了,此時安靜得可聽到夾菜,嚼飯的聲音,偶爾鄰坐竊竊絲語。如此氣氛,哪叫聚餐,我深呼一口氣,正準備發言時,我方舍長竟拿起酒杯開始敬女方舍長的酒,沒轍,隻能把想說的話連同湯吞回了肚子裏。我打量著女方舍長,眉目清秀,修長的個子,明朗的外表,皮膚又好,加上長發的襯托,雖然稱不上美女,卻頗有姿色,嘴角始終保持著一絲笑意,神情裏似乎沒有入世的躁動和感傷。但由於她過於羞澀,而因此掩蓋了她的某些氣質,不過那樣又表現出淑女之相。當然在此得聲明我不是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睛看著人家,隻是出至於一種欣賞的角度。
大多數人的飯碗差不多可見底了,接下來的一道程序,便是相互敬酒,這回當舍長的可糟了殃,我們“小輩”們群起而攻之,嗬,這兩位舍長還挺能喝的,不愧為一舍之長,此時心裏打心兒佩服起女方舍長的酒量。這酒一喝,氣氛可來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這酒桌上講話可得用點心眼兒,一不小心就會被罰喝酒。我之舍友小平就中了此獎項,稱女兒家為大個子,太不禮貌了。我想,雖然人家個子高了點,女兒家終究是女兒家,那眉清目秀的,文靜的樣兒,怎能稱其為大個子呢?罰是應該的。
這餐聚了也快三個小時了,該收場了,可桌上的菜還多著呢,不吃完它們挺浪費的,心裏也過意不去,可這嘴現在偏不讒,打包嘛又不雅觀,沒轍,便玩起了遊戲,其規則為:從1開始一直數,凡遇到7或7的倍數時,得用筷子敲一下碗,不得說出來,否則,罰!若該數的沒說出來,而是用敲來替之的話,也得罰。當然,此時罰的是吃菜。氣氛好不熱鬧。平常提到這些水中遊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口水直往肚裏咽,可這回個個集中精力、全神貫注、兩耳高聳……。這人啊,就是這副德性。這遊戲還真有趣,每個人都有被罰,多則八九次,少則二三次,女方的花同學光榮獲得冠軍,她也許是激動吧,老是搞錯,不過挺好的,美美地享了口福,哈哈!那時的氣氛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
收場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回到宿舍便上了床,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會兒便睡著了,醒來時已是黑夜。填飽肚子後,便看起了八十分大戰,剁掉,摁倒,洗主,全甩,摟底……,這裏,你喊我罵的,唾沫濺飛酷似硝煙彌漫,十足戰場味道,熱鬧非凡。經不起噪音刺激的我回了宿舍。回到宿舍,小平,鋒子正討論著一個手機號碼。
“你倆討論個啥子喲?”我湊過去並學著四川話說道。
“這是聯誼宿舍舍長的手機號碼,要不要?”小平問道。
“噢,滿存一下吧,無聊時便可以和她聊聊天,這白送的一百條短信不能浪費。”我說道。
平常我很少用發短信來和同學或朋友聊天,隻是偶爾發些搞笑的短信,所以呢,這送的一百條短信往往得浪費,閑著沒事,要過手機號碼後,給舍長發起了短信。
我:嗬嗬,知道我是誰嗎?
舍長: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啊。
好長時間才回複我,起先我還以為她不理會陌生人呢。
我:我是你的一個朋友啊,下午還見過你呢?嗬嗬,猜猜啊!
舍長:我那麼多的朋友,哪猜得到啊,你到底是誰啊?
也是好長一段時間才回我,看來還是別玩這“貓抓老鼠”的遊戲。
我:我是廖新明啊,嗬嗬,在幹嘛呢,舍長?
舍長:別叫我舍長啦,挺不好意思的,無聊在宿舍看小說啊,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這次她回複挺迅速的,看來這“貓抓老鼠”的遊戲已經過時了。
我:聽舍友說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舍長也是個“長”啊,我這輩子可什麼長都沒當過呢,你也愛看小說嗎?
舍長:無聊時看看。我才不想當這舍長,隻是自己的運氣不好,抓鬮時,我第一個抓,打開一看,紙上寫的就是:舍長。你說是不是很衰?當時真想把它給吞下去。
我:其實,當舍長也不錯啊,既可鍛煉鍛煉組織能力什麼,又有權力?
這時,手機“叮”的一聲,發出了第一聲警告,快沒電了,看看牆上的時鍾,十一點多了,時間已不早。我趕緊打出“時間不早了,祝你做個好夢,晚安!”字樣後發送,然後關機。
不知什麼原因,新生竟有好幾天不用上課,聽鋒子說她們宿舍的大都買好了周五下午的火車票,那天我們沒去送她們。沒送人家總得問候問候吧,我想。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嘛。
我:好啊,舍長,回家的感覺爽吧,祝你們一路順風,玩得愉快。
舍長:我好可憐哦,就我一個人明天早上7:56的火車,還好有兩個不回家的,不然晚上就慘了。
我:你這麼膽小啊,又沒鬼,晚上我們去你們宿舍參觀如何?明天回去啊,要不要我們送送你啊?
舍長:我和同學一起回去,不麻煩你們送了,鬼倒是不怕,就是太多老鼠了。至於參觀嘛,我看就不用了,我們宿舍很亂的。
我:沒關係啊,我們的宿舍也很亂,要是看到太整齊的宿舍,心裏倒會不舒服,嗬嗬!你們宿舍有老鼠?
舍長:對呀,我最怕老鼠了,看到它,我就想到“賊眉鼠眼”這成語,好討厭哦,算了,還是別來了,我們宿舍隻有三個人,會不好意思的。
我:都是朋友嘛,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這樣說定了,嗬嗬,晚上見!
來這學校還沒去過女生宿舍呢,再說這文科類的女生宿舍,我這輩子可從來沒踏進過一步,我想該有一翻新奇或者詩情畫意的布置吧。由於舍友最近忙這忙那的,有時連人影都難看到,能看到其人之時也就是早上起來的時候,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還好,還有小平與鋒子加入了這隻不能再短的探訪隊伍。
日薄西山,月亮悠悠升起時,我們三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蘋果、橘子、柚子之類的水果出發了。一路上,我們商量著到她們宿舍後要注意什麼形象之類的問題,我和鋒子再三提醒小平講話時得注意“別人家長得像豬便說人家長得像豬”的態度,不能太直接。
到了她們宿舍樓下時,我和鋒子一致決定讓小平打電話給舍長,問問她這裏的樓管態度如何。還好,舍長告訴我們這樓管較和藹。剛進門時,一位老人走過來對我們說,上去探訪得先登記。這等小事當然是由小平擺平,無聊便端詳起這位老人,我想他該是樓管,看上去,他是位飽經風霜的老人,滿臉皺紋,步履蹣跚。登記好好後,直奔它們宿舍,迎接我們的是舍長。進宿舍一看,我們三人同時發出同樣的感歎:我的天啦,這麼整齊!女生宿舍就是不一樣,哪像我們的宿舍,被子從來不疊,說是為了節約時間;東西也亂丟亂放,簡直就像豬窩。
“孝敬你們的,嗬嗬。”我說著,同時我們把手中的水果放在桌上。
“這麼客氣,多不好意思。”舍長說道。
“禮輕莫怪。”小平說道,這句話不錯,有進步。
隨之鋒子說了一句閩南方言,大概意思為“不用客氣,請收下。”,我沒問個是非。舍長笑著招呼我們坐下,並拿了些零食,泡了茶。
“其他兩個人呢?”我問道。
“嗬嗬,一個在打電話,一個去上班了。”舍長總是保持一副笑臉。
“噢,上班?誰?”鋒子驚奇地問道。
“我們花姐啊,在我們學校的‘本色吧’當服務員。”
“哦,1986年5月,你們宿舍所有人的家庭電話、生日都貼在牆上幹嘛?”小平不解問道。
“這有什麼好問的,這都不知道,方便嘛。”鋒子搶著回答道。
“嗬嗬,她們鬧著玩的。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把那個打電話的明姐給叫回來。”舍長說完,一溜煙跑了。
舍長其人,挺害羞的,都不敢講話,我們問一句,她答一句,臉上總是保持微笑,準是太害羞了,才跑去找那打電話的明姐回來。那打電話的,名字中的最後一字和我一樣,所以我們稱其為明同學。明同學,也算是我的半個老鄉吧,同市不同縣,也長得眉清目秀,修長的個子,披肩長發,十足江南女子。
一會兒後,舍長和明同學回來了,一進來便學長前學長後的與我們打招呼,叫得我們怪不好意思的,想想在校兩年,學到了什麼,心裏沒個底,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自己成熟了些。明同學比舍長好些,比較善於交談,不會像舍長那麼害羞與靦腆。
“鋒子,別亂動人家東西!”小平玩笑式地說道。
“什麼哦,這是我妹妹的抽屜呢。”鋒子反駁道。
“哦,我說鋒子今天怎麼這麼不老實了呢,嗬嗬!”我湊合著說道。
舍長和明同學在一旁笑著,或許是由於半個老鄉的原故,我看起了明同學的書本。
“哇哈!明同學,你的字怎麼棒?”我似發現寶一樣地叫道。
“那當然,她可是我們班上的書法家,黑板報可都是咱明姐出的。”舍長“幸災樂禍”地說道。
“哪裏,我們阿舍的字寫得才好看,那牆上的一覽表可是阿舍兩分鍾之內寫出完的,真人不露相,像我露相的就不叫真人。”明同學反擊道。
“沒有啦。”舍長害羞地底下頭。
大學裏就這樣,不管其好壞,即使絞盡腦汁都得耍耍小聰明,鑽人家空子,以用來幽默幽默。我直盯著舍長看,在此還得聲明非色迷迷的眼神,純好奇心。與她的目光相遇時,她又迅速地底下頭,也許是我的眼神過於奇怪或深情吧,她不知所措,隨手拿起一本書胡亂地翻了起來,我甚至懷疑她此時倒著看書。我想,她該是個超純的女孩,是個愛情文盲。一時不知要講些什麼,大家沉默著,喝著茶,啃著零食。
“你們倆會不會八十分啊?”我想除了聊天外,唯一還能娛樂的遊戲便是玩牌了,因為我們還不太熟悉。
“會啊,隻不過技術不好就是,阿舍你來吧!”
“我不會啊,我隻會玩紅2啊!你們四個正好,我當你們的觀眾,嗬嗬!”
舍長說的“紅2”指的是爭上遊,隻是各個地方的叫法不一樣罷了,打法類似於“鬥地主”。說起這“鬥地主”,我們班級曾掀起一陣爭霸風波。我們剛開始在“中國在線遊戲”裏接觸“鬥地主”這遊戲時,感覺挺好的,因為一局下來,時間不會太長。初學者的積分往往會是“負”的,其實它是在考驗玩家的意誌,隻要你堅持不懈,在“戰敗”中吸取經驗,積分定會由“負”轉“正”。轉“正”後又得繼續努力,得讓分數更上一層樓,因為競爭太激烈。開始的兩個星期裏,“幫主”的頭銜我穩坐,可在一次“作戰”時,計算機死機好幾次,不僅逃跑率上升,而且還要罰分,使我的積分大減,“副幫主”得知後,高興得捧著肚子直偷笑。大傷元氣的我決定,讓出“幫主”之位,退隱“鬥地主”之江湖,不再問江湖是非。“鬥地主”爭霸風起雲湧的同時,升級、三打哈等遊戲也在我們當中相繼開賽,年輕人嘛,好勝心就是強。
經“研究”決定,我與小平一國,明同學與鋒子一國,舍長嘛,當然充當起了服務生的角色,泡泡茶,倒倒茶水,削削蘋果,撥撥柚子、橘子……。玩牌其間有說有笑,樓管也曾兩次催我們該走了,說男生在女生宿舍不能逗留太久,否則,要是讓經理知道的話,會挨罵的。看著樓管步履蹣跚的樣子,不忍心他老人家再一次來催足,做人嘛,不能太自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很不好的。最後我們以6比5友誼收場。回到宿舍後,舍友問我混得怎麼樣,當然此問題該由小平發話,“理論專家”嘛,能語善道。
第二天醒來時已八點多,突然想起了火車上的舍長,問候一聲吧,我想。
我:好啊,舍長,那麼早起來,現在是不是很累啊?嗬嗬,我還窩在床上呢。
舍長:好啊,累倒是沒什麼,隻是在火車上太無聊了。
我:那你還回家,在學校不是很自由,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無聊可以看看書啊。
舍長:想家啊,剛來的時候,我們整個宿舍常常哭得稀裏嘩啦的。
我:剛來嘛,女孩子都這樣,慢慢的就會習慣了。
舍長:不知道,嗬嗬!現在還賴在床上,你不準備去玩嗎?
我:沒有啊,我這人比較懶得動,不太喜歡玩,再說,這幾天裏,我要完成一項任務。
舍長:噢,學長,能告訴我什麼任務嗎?
我:現在我還不想把它告訴別人,嗬嗬,不過遲早的事,你喜歡看小說嗎?
舍長:偶爾看看,什麼任務呢,搞得這麼神秘,告訴我,或許可以幫助你哦,學長。
我知道舍長定是誤會我看上了她們宿舍的明同學認為這幾天我的任務便是“搞定”明同學。想想她會有如此想法也挺正常的,畢竟我與明同學是半個老鄉,近水樓台,方便。再說這男女之間,一不小心便會摩擦出愛的火花。其實,我的任務隻是在這幾天內完成我的小說罷了。嗬!這小女孩!我說過,我不再奢望愛神之箭會射中我。
我:幫助我?嗬嗬,或許有可能哦。我問你,你喜歡寫作嗎?
舍長:雖說是中文係的,可我最怕的就是寫作了,隻要我一聽到要寫作時,頭便開始痛。能幫上你的話,我盡量就是,但你得告訴我是什麼任務啊?
我:希望你能幫得上,不過在告訴你之前,你得答應我不準告訴別人。OK?
她誤會了我,嗬嗬,就得故意裝得神秘兮兮的,好讓她知道真相後大失所望。心裏突然有種“陰謀”得逞後的歡快。
舍長:我都快急“死”了,還來這套,得了,答應你就是,什麼任務快說吧。
我:嗬嗬,注意看哦,我的任務就是這幾天我得完成一部小說,算長篇吧。
舍長:寫小說?學長,這麼厲害!可惜這任務幫不上了,不過我會欣賞,我可以當你的第一個讀者嗎?
舍長:嗬嗬,我還是當你第二個讀者吧,你女朋友總得先看吧,否則,非得把你給休了不可。
我正思緒著該怎麼回複,她又專來一條短信。女朋友?嗬,我苦笑並自言自語道。
我:女朋友?早分了啊,嗬嗬,我想你這次回去的主要目的是與某一個他團聚吧。
舍長:才不是呢,我很乖的。沒女朋友?我還想下次叫你帶來宿舍呢,嗬嗬,那我可以當你的第一個讀者嗎?
我想起了晴,忽然一種莫名的痛在我心中悠悠升起,並向別處曼延,讓我想流淚。
我:可以啊,我寫的內容較為傷感,若你是個善感的女孩,那得準備些眼淚。
……
我們一直聊到中午十二點多,肚子的叫聲提醒我該吃飯了。從來沒有以這種方式與女孩子聊天,我發現自己的心情一下變得輕鬆起來。吃完午飯,美美的睡上了一覺。傍晚,運動完回到宿舍,閑著沒事玩起了COPY在電腦上的遊戲,美其名曰:電動。正玩得熱火朝天時,來了一條短信,舍長的。她告訴我說,她到家了,迎接她的是全家了,差點讓她感動得流出淚來。
舍長是個幸福的女孩。從聊天中得知,她有兩個伯伯,大伯家三個兒子,二伯家一兒一女,舍長有個弟弟。她堂姐已經是個大姑娘,很有主見,自立性很強,用不著為其操心。自古以來物以稀為貴,舍長自然成了家族中的掌中寶,哭一次都怕她少掉兩斤肉。
由於舍長剛到家,我也還沒洗澡,吃飯,於是說好晚點再聊。洗完澡,吃完飯後,便上chuang寫起了小說,與小說中的故事主人公同喜同悲。累了,床頭靠了靠,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哇哈,時間過得還真是快,不知不覺已十點半了。我想起了舍長,拿起手機,想和舍長聊聊天,打開手機,發現有條未讀短信,舍長的。
舍長:好啊,學長,在幹什麼呢?在家的感覺就是爽,該聽過華仔的《回家的感覺真好》吧,本人深有體會啊!
是前一個小時傳來的,我趕緊回複。
我:好啊,舍長,睡著了嗎?不好意思,剛剛在寫小說,沒注意到有短信。回家的感覺確實很好,我也深有體會。
舍長:嗬嗬,沒關係啦,小說寫好了嗎?要記得我是你的第一個讀者哦,睡?沒到零點哪睡得著啊?
我:沒有啊,還得幾天吧,坐了一天的車不累嗎?還零點!嗯,你相信緣分嗎?
舍長:還可以,嗬嗬!我還在看電視呢,緣分嘛,有點相信。
我:還看電視啊,小心累壞了。能告訴我,你對緣分的理解嗎?
舍長:我覺得我和舍友的認識就是緣分,你覺得呢?
我:某時某刻,兩個互不相識的人在某地相遇,並相識或相愛,我想這就是緣分。緣是上天給的,分是人為的。當然,你和你舍友的認識也是緣分。你有戀愛過嗎?
舍長:學長,怎麼跟調查戶口似的啊,嗬嗬,可以不回答嗎?
我:聊天嘛,該無話題限製吧,嗬嗬,當然,你有權力不回答。看你那麼害羞,該是內向型的吧?
舍長:你們還不了解我,了解我之後就不會認為我是內向型的。
我:看著學校裏一對對手牽手的,相互擁著的,你會想戀愛嗎?
舍長:對愛情與單身都有點向往。我想,戀愛後肯定會失去很多自由吧,一個人嘛,挺自由的。
看著這條短信,我確信舍長還是向往愛情的,想想,現在的她就是單身,還用得向往嗎?當然,此時是我沒打她的主意,自己有多少斤重,臉有多白,自己清楚得很。再說,對於愛情,已沒當年那種激情了。以前的我,沒愛情時,整天都在冥思苦想,任自己愁白了頭,熬紅了眼,也得想出個良法來拯救情場的窮途末路。
我:當然,有了愛情就必定會失去某些自由,魚和熊掌是不可得兼的。
……
那晚,我們聊到淩晨一點多,而後便含著甜甜的笑睡著了。
次日下午,我與小平邀請明同學和花同學去上網,由於她們是網絡新手,我與小平便成了她們的師傅,手把手的教她們,將我們所學的知識毫無保留的傳授給她們,可她們最終操作速度形如蝸牛,並還時常問這問那。咋今兒名師出不了高徒了呢?不就是聊QQ,有這麼難學嗎?要不是女孩子,非得敲敲腦袋不可(聽說腦袋不敲不開竅)。
偶然想起了舍長,我發短信告訴她,現在和小平、明同學、花同學在一起上網,並問她QQ號碼。她告訴我,以前的QQ號碼不能用了,來學校時再申請一個。我說,申請就不用了,給你一個,咱窮得隻剩QQ了,嗬嗬。她說,先謝了,你們玩吧,開心點。
說起QQ,我可多了。我同學在他的學校裏的機房裏安裝了N多木馬程序,那些未申請密碼保護的同學們得與他們心愛的QQ永別了。打開我們共用的郵箱,要十個有十個,要一百個有一百個,要八位數有八位數的,要七位數有七位數的。當然,我可沒幹過這種“硬搶”的事兒,因為我沒學會,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