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傑師兄又投進了一個球。
善清已經累得走不動了,她喘著粗氣,聳起肩頭,扯起肩頭上還有一點點幹爽的衣服擦了擦自己滿頭的大汗。
“好啦,不打了!”傑師兄也是汗淋淋的了,他重重得呼了一口氣,“謝謝你,小師妹!”說完,他就抱著籃球走到善清身旁,和善清一起坐了下來。
“傑師兄,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看著傑師兄拉起自己胸前的衣服擦頭上的汗,善清柔柔地問道。
“問啊。”
“冬瓜師兄說你心情不好,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呢?”
問完後,善清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傑師兄,緊張得連呼吸也暫停了,心裏拚命喊著“不是的!快說不是!如果你已經有女朋友了的話,我就沒資格向你表白了!我也沒資格再喜歡你了!”
“當然不是啦!”傑師兄抿嘴笑道,但似乎笑得並不自然。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善清的臉蛋,溫柔地說道,“小孩子不準問這種問題。”
“不是?”原本揪得緊緊的心終於沒那麼難受了,圍繞著善清的那片愁雲終於可以撥開了,她的心情也瞬間明朗、輕鬆起來了。但是,傑師兄最後的那一句話真的很讓善清哭笑不得,她嘟嘴皺眉抗議道:“傑師兄!你可以不要再把我當作小妹妹、小孩子嗎?“我已經是成年人的啦!”
“哈哈,是嗎?”善清這麼說,反倒讓傑師兄笑起來了,他像撫摸小狗狗那樣撫摸著善清的頭,並為她擦拭額上的小汗珠,笑道,“是啊!善清小師妹已經成年啦!可是,我怎麼還是覺得單純可愛的善清小師妹還沒長大啊?”
“從哪裏看出我還沒長大?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單純,我想的東西可多了,我很喜歡思考呢!”善清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成熟。
“哈哈!你真可愛!”傑師兄又使勁摸了摸善清的頭,淡淡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今晚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陪我打球。”
“傑師兄,為了表達對我的感謝,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傑師兄看著善清那認真的表情,他也認真起來,側頭問道。
“你今晚為什麼不開心?”
“嗯······”傑師兄的神情突然凝重起來,他凝結的眉頭上縈繞著絲絲失落和憂傷,但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又晴朗起來了。他換上標誌性的暖笑,對善清說:
“是因為一個私人問題。”
“那是不是因為······”
“不準再問了,我已經回答你了!小孩子不準再問大人的事情!”
善清還沒來得及把話問完,她的嘴巴就已經被傑師兄用兩根手指封住了。看著善清那副因為嘴巴突然被壓住而驚詫又說不出話來的傻愣樣,他還在壞壞地、幸災樂禍地笑呢!
善清傻傻地近距離看著傑師兄那俊朗的笑臉和那雙溫柔的眼睛,任由兩根手指壓著自己的雙唇。頃刻間,似乎他們之間的空氣也停止了流動,時間老人也好像為了他們而暫停不前。他們四目相對著,這麼近距離地四目相對著。
善清的雙唇能清晰地感覺到來自傑師兄那指腹的溫度,她的心跳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猶如小鹿亂撞那樣劇烈地跳動著。這次的感覺好像上次傑師兄握住她的手,把她壓在懷裏,幫她修改速寫時幸福、慌亂的甜蜜感覺,但她又從空氣中感覺到多了幾分曖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