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排你值夜班？”王大寶給她衝了一杯速溶咖啡。
“謝謝。”她接過了杯子。
“其實今天，不是我值夜班，不過我看所有的保安已經走了。而其他人也......除了我和姚小秋以外，都......”她伸出手指點了點窗外，示意都已經離開了。
有些人連辭職信都沒有留下一封。
“我和姚小秋兩個人在宿舍，商議了一下，決定先值個夜班。”
“為什麼你們不走？”王大寶笑了一下，“不怕我不發工資嗎？”
“這是醫院，哪有建得起醫院付不起工資的？”女孩笑道。
王大寶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許詩晴。”女孩笑著回答，王大寶多看了兩眼，她不算是漂亮的女孩子，隻是看上去十分端莊，的確是個做門口接待的好材料。
“她人呢？”
“我叫她過來，她一個人在宿舍嚇得不敢睡覺。”許詩晴衝著王大寶說道。
王大寶衝著許詩晴說道，“我來給大家叫個芝士火鍋吧。”
許詩晴臉上笑開了花，“好好！”接著站起給姚小秋打了電話。
“你們覺得這間醫院待遇怎麼樣？”王大寶吃著火鍋說道。
“說實話，還是假話？”姚小秋問道，她比起許詩晴要媚一些，但是仍然是個較為端莊的女孩。
“實話。”
“那我說啦，你別生氣，這間醫院不怎麼地，又不發錢，一頓芝士火鍋才值多少錢？”姚小秋說道，“我們的忠心天地可鑒，怎麼樣也得發個500元錢意思意思。”
“嗯。”王大寶笑道。“錢我是沒有了。這個禮拜過完，就該結相關的費用。估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起碼有個5、6萬吧。”
“院長你打算怎麼辦？”許詩晴問道。
“賣設備，怎麼樣也不能虧了員工不是？”王大寶說道。
“啊！”兩位女生同時驚歎，“那怎麼行，沒了設備，還怎麼治病？”
王大寶從兜裏掏出針包，往桌麵上一甩，“用這個。”
“哎呦我去，院長，你不是從那個減肥小診所裏出來的吧？”姚小秋問道。
果然。
一拿出來，王大寶就有種預感，想不到預感果然是真的。
“我找了一些幫手，不過不知道會不會來。”王大寶說道，“不過，隻要你們決定跟著我幹，我一定不會虧待了你們。你們都沒結婚呢吧？”
二女搖搖頭。
“我現在就把一句話撂這兒，你們等著看，一兩年之內，這間醫院會在江北馳名，接著是全國馳名！”王大寶說著，從火鍋裏挑出一塊肉來，吃掉了。
“吹牛，詩晴。這樣咱們完了，這院長嘴裏冒泡沒有實話。還是趁早走吧。省的有一天跟著他掉溝裏去。”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俏臉上仍然帶著笑意。想來隻是開開玩笑。當然，她認為王大寶也同樣是在開玩笑，畢竟美好的願望誰都有，但是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王大寶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展示的機會。
一切就看明天自己的幫手們會不會來。三人談著聊著，不知不覺過了一夜。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江北市再一次迎來了忙碌的早晨。
王大寶早早的將門打開，等著人上門。命運就是開玩笑，一大清早直接到了早上的上班時間，也沒有一個病患趕來掛號。更沒有一個幫手上門。
王大寶也釋然，自己現在的一個處境，尚且自身難保，憑什麼去要求別人，一定非要跟著自己同甘共苦不可？
其實，王婷最應該來，她的條件最差，而且也沒有什麼地位。但是她寧可選作人民醫院的鬼，也不要做雅荷醫院的神。
王大寶的心有些涼了。看來這個局麵不能用這種方式打開。根本行不通。
這不能怪王婷，她有著自己的考量。“把門閉上吧，你們站門口小心也別著涼，要是有了病人，給我打個電話。”
王大寶等到了10點，已經不可能再有人上門了。
天朝人的習慣，是人走茶涼。這一點都不奇怪，自己重新回去一遭，帶來的改變實在太少了。誰憑著對你的一腔熱忱看你成長啊。
自己最初得到她們，除了白玲和趙玉芬外，可都是有附帶條件的。實際幫他們解決了問題，即使重來一遍，自身還是要足夠強大，足夠令對對方感到依附。
還是要盡早去想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才是。
可是不來病患，醫院沒有任何收入啊！究竟有什麼契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