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哲揉著腦袋在清晨清醒。看著麵前熟睡的兩人。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多留些錢給她們吧,讓她們衣食無憂。
他洗了個澡,覺得體內精力恢複了不少,不知道俞新知在自己身上都做了些什麼。自己的身體始終沒有感到特別疲累。
此時躺在床的王婷正攔腰摟著王渝,散發的發絲垂在自己肩膀,王渝也是把她的胳膊擋當了枕頭,看上去是一幅美人圖。俞明哲深歎了一口氣。不禁苦笑一下,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自己的道路雖然改變了,但是一切都沒有縮減的趨勢,反而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在江北,自己牽扯的人和事,越來多了。
他穿起衣服,輕輕扭了台燈,伏在桌子上寫起信來。給身邊的人用著王大寶的語氣一一叮囑,為了避免出現問題,他在落款處,都寫了自己“生前”的日期。
直到許婧,他握筆難書。
自己的一陣玩笑,雖是善意,但是畢竟也招惹了她。現在再寫給她,不是明擺著傷她的心嗎?趙玉芬和白玲都有人生的其他支點。但是許婧又能往哪裏退呢?
他翻了一下王婷的包,記下她的銀行卡號。等離開了給她彙款吧。他決定離開了。呆在江北越久,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真害怕自己舍不得離開。取出一張信紙,給王婷和王渝留了言。
在酒店結完賬後,在朦朧的清晨,趕去紅日酒店203房。
他敲了敲房門。門竟然開了。
難道沒人?
他一踏進房間,整個世界就變了。
此時眼前一黑,又看到自窗口射進的月光。撒在酒店床前的地上。眼前的事物,似乎都被月光照出藍黑色的光線來。看上去冰冷極了。
房間的走廊沒有燈光,出奇的安靜。在黑暗中,俞明哲隻聽到自己的呼吸,腳踏著走廊裏厚厚的地毯,向著房間裏慢慢的移動,耳朵緊張的豎了起來。俞明哲更害怕幽閉的空間。沒有人,隻有自己。他按了按房間的燈光開關,沒有反應。
這個房間難道沒有人住?起碼房間的門總是該鎖住的吧。俞明哲喊了一聲:“俞新知。”
眼前突然就刺進光芒,房間裏的燈光就亮了起來。同時在房間的中間,被人拉扯出一道裂縫。俞新知從空氣的裂縫中鑽了出半截身體來。
他伸出手,衝俞明哲喊道:“快進來。”
俞明哲呼了一口氣,拉著他的手,進了他的結界。
等進到結界,他發現,還是這間房間,隻是麵前多了一個俞新知。
床上還多了具女人的屍體。
是一位少女,上身衣服扯爛擺成大字躺在滿是血泊的白色床鋪上。肌膚極為嬌嫩。看上去絕不超過二十歲。膚色已經開始變青。令人作嘔的是,她白嫩的胸前的血肉已經被掏空,露出裏麵的骨骼和血肉,心髒也不在位置上。最詭異的是,她的表情是定格在一個極其嬌媚而又迷醉的狀態,眼角還帶著笑容。俞明哲心裏吃了一驚。俞新知平靜的問他:“你都看見什麼?”
還能看到什麼?一具女屍啊。
用你醫生的角度看。俞新知坐在一旁的電視櫃上。平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屍。
俞明哲這才發現,俞新知一身是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麵前死去少女的。平靜了一下,走了過去,仔細去看。
她的膚色已經變青,胳膊上已經出現了淡淡的屍斑。頭發已經豎直,看上去很長,全身僵硬。應該是名二十多歲的少女。死者十分愛惜整潔。
她死的很慘。是你殺的麼?俞明哲問道。
“她是個異能者。”俞新知顫抖著從兜裏取出一包沾滿鮮血的煙來,給自己點上。“我隻能殺了她,我不敢留在房間裏。隻能留在結界等你來。”
你這麼個殺人法,同變態差不多了。
俞明哲看著麵前的女屍,皺緊了眉頭看著俞新知。
“她們的腦子長在心髒裏。”他說道,“有時心髒在左邊,有時在右邊。你要是遇到了,要自己找。我沒有學會天眼,所以看不到。”
“給!”他掏出一本書,扔到桌子上。“裏麵有我的銀行卡,密碼和給你的一樣。我一到地球,就解開了全球各處銀行的死亡戶頭。現在裏麵是筆巨款,已經讓我四處轉戶洗幹淨了。這本書的內容,是咱家的功法秘訣注解。記住,你是在地球,以後遇到異能者,一定要開了結界逃跑,不然給他們抓到你會死的很難看。”
俞新知抽了一口煙。說道:“雁門以北,我已經沒有辦法去了。”他喘息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