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嬌沒什麼感覺,周二郎卻感覺到威脅。
看向陳禦醫的背影,陳禦醫很高,背也很寬廣,雖然長得很普通,但總有一股氣勢。
“怎麼了?”淩嬌問。
對於接受前主一切,淩嬌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的接受,一個過程並未花去多少時間。
隻是這個身份太尊貴,淩嬌怕周二郎接受不了。
“沒事,就是覺得陳禦醫醫術這麼高,不知道他收徒不?如果他願意收徒,我想讓阿寶跟他學醫!”
“那找個時間你去問問啊!”
“嗯,我找個時間去問問!”
兩夫妻一邊走,一邊說話,說著周家村的一切,其實兩個人都想家了。
如果不是周敏娘、聞人鈺清都受傷,他們這會子應該在回家的路上。
遠處、
陳禦醫立在荷花池邊,看著一池落敗的荷葉,和偶爾幾片還在和寒秋抗爭的殘葉,心揪揪發疼,“枯葉無數盡凋零,前程往事隨風去,驀然回首當年路,竟是他鄉遇故人!”
故人如斯。
可還有一個呢?為什麼不回來?
一個大老爺們,就那麼對著一池枯葉發呆。
一道強勁的劍氣襲來,陳禦醫快速閃開,右手虎口大張還擊,卻在看見那一身紅,一張俏生生的臉時,渾身戾氣瞬間盡屋,臉色平靜無波瞬間龜裂,撲通一聲掉進了荷花池。
淩溪站在岸邊,低罵,“愚蠢!”
隨後落在淩溪身邊的小凡待瞧清荷花池裏的陳禦醫時,大叫,“元思大哥,你怎麼又掉荷花池了?”
在小凡的記憶裏,每一次見到姐姐和元思,元思都在荷花池裏。
元思站在池中,盯著淩溪看,忽地笑了起來,那不好看的五官瞬間也好看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如皇帝所說,隻要郡主在,有些人總是會來,看,麵前的這個不就是一個。
淩溪不語,收了劍,立在荷花池邊,陳元思就那麼站在荷花池淤泥中,仰頭看淩溪,“溪溪……”
“淩溪!”
“溪溪啊……”
淩溪冷冷的看向陳元思,陳元思忙道,“好好好,不喊你溪溪了,隻是溪溪……”
“啊……”
一切發生在瞬間,淩溪快速從小凡背上拿了弓箭,搭弓拉弦,一支利箭對準了陳元思的嘴巴,快速射了過去。
陳元思伸手穩穩抓住箭,“這麼多年過去,你對我,依舊還是這麼寡淡無情!”說完,從池塘中飛身而起,落在不遠處,手一揚,箭準確落到了小凡背著的箭筒裏。
“她就在花園那邊,你現在過去還能……”
那抹紅影早已經飄出去老遠,陳元思立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荷花池,歎息一聲,“道無情,卻有情,可情至此,卻無分毫屬於我!”
淩溪遠遠的看著淩嬌、周二郎手挽手一邊走一邊說話,靜怡美好,隻是一個背影,都讓淩溪感動的整個人不可抑製,立在原地,頓時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