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迷迷糊糊中清醒時,便聽見窗外那些許熟悉的聲音。
“哎!老爺也真是的,竟然做出這種事情,這以後讓小姐怎麼做人啊!”
“思煙,主子的事情豈是我們下人隨意議論的,以後莫要再如此。”
“盼夏,我也是為小姐著想,你……”。
“吵什麼呢?小姐如今還病著呢,不用心伺候,在這嚼舌根子,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我們剛搬來這新院子,我要管的事太多,你們伺候小姐用些心。”聽到聲音兩人立刻禁了聲。
說這話的正是母親的貼身嬤嬤,誰不知道趙嬤嬤對待丫鬟極其嚴厲,可奈何夫人對她極其信任,“趙嬤嬤,我們這就進去伺候小姐。”“恩,我還要去幫著夫人歸置行李,就先去忙了。”
門被推開了,深吸了一口略帶甜味的熏香,李婉兒有些混亂了,我不是應該在那病床上輾轉反側嗎?再看著那淺紫細賬外那兩張熟悉的麵孔,我更加糊塗了。
穿著淡紫色長得較為靚麗的丫鬟上前一步說道:“小姐您終於醒了,您都睡了兩天了,奴婢都擔心死了,您不知道外麵都亂成什麼樣了?”
旁邊穿著淡綠色長相清秀的丫鬟開了口:“思煙,還不住嘴,小姐您剛醒來,莫要煩她。”
我略微點了點頭,盼夏便走上前來,拿起靠枕扶我半躺了起來,思煙已端了茶過來,就這她的手我喝了兩口,盼夏發現我皺著眉頭,便說道:“小姐,我幫您按一按頭吧!”
“也好。”便站在床頭,手指在我太陽穴上輕柔的按了起來,我閉上眼,心裏叫了聲舒服。
旁邊的思煙又出了聲:“小姐,老爺出了這種事,您也得為自己打算了”。按在太陽穴上的手一抖,便嗬斥道:“你還不住嘴。”
我抬起手阻了她的話,抬手指了指,“思煙,你說!”,思煙略帶得意地挑了盼夏一眼,便說道:“小姐,其實,這話本不是我一個丫鬟該說的,老爺雖說中了這次狀元郎,但在賜宴的那日出了那種不堪之事,您如今才6歲,將來可要如何是好……”。
未等說完卻被一個聲音打斷,“我,我6歲?我6歲?”
瞪大了眼睛盯著她,“是,是啊,小姐,您病糊塗了,小姐我說的都是為您好。”卻沒有瞧見她家小姐的神態,先是皺了皺眉,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後眼神中有著難以言語的狂喜,自己卻還在喋喋不休,獨自想著,要是把夫人交代的這件事情辦好了,不愁自己沒前途。而我思緒也已飄遠,想到我那溫潤如玉的爹爹,便是一陣刻骨銘心的心痛,牽帶著渾身都痛了起來,既然上天給了我從活一次的機會,那我便要真正的重活一世。
記得上一世嫁進安泰侯府的半年裏,我便一直纏綿病榻,父親聽說後,上門來要見我,其實父親在外任官三年一次評績,每三年便回來一次想要見我,怕惹母親不喜,都被我拒絕了,期間也送了許多我喜愛的物件與吃食,我怕母親知曉,不高興,都分給下人了,而最後一次也被府裏奴仆趕走,我那被稱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夫君劉良泰走進房內便是一陣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