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這個數字聽起來很愉悅。”
“雖然很不看好你,不過加油!”徐遠拍著張文的肩膀說。
“謝謝你的不看好,我就隨便找個借口想多蹭點飯。”張文說。
“我很欣賞你的直白。”徐遠很驚訝這個人竟然能像他一樣不要臉。
“彼此彼此。”張文進食的步伐仍不停止,心說還不是跟你學的?要臉了還怎麼跟你鬥!
徐遠這一洗碗洗了一個鍾頭。張文跟著徐鐸看電視,百無聊賴。
“他洗碗這麼慢嗎?”張文說。
“他在想著回到家怎麼才能不用死。”徐鐸盯著電視不放。
“……”這姐弟倆都是和死過不去啊,張文好無奈。
徐遠還真的在想怎麼才能活著回去然後再跑出來——就算真的想家也不願意長待啊,家裏氣氛自從父親住院之後就一直很怪,在家裏還不得壓抑死。
徐遠很痛苦,跑路這事想來就罪惡得不行,腦子都想炸了還是過不去心裏那關——家裏靠兩個女人撐著他跑出來玩兒,這還是男人嗎?
“喂,起床了。”徐遠睡得正迷糊,張文已經洗漱好過來喊他了。
“嗯?要出發了嗎?小黑我把鑰匙給你啊,這裏拜托你照顧了。”徐遠昨晚睡在沙發上,很是不舒服。
“你姐姐一大早的飛機,現在已經在天上了。”張文說。
“不是要帶我回家嗎?”徐遠很奇怪,他糾結了那麼久回家的問題啊,覺都沒睡好——當然多半是沙發的鍋,這要帶他走的人就不見了?
“我也問了。”張文說,“她說愚人節嘛,就來嚇唬嚇唬你。對了,給你留的禮物在你房間放著。”
“多大了還過愚人節!”徐鐸昨天的話徐遠原封不動還給她——反正她也聽不見。
等等禮物?徐遠一個打挺穿上鞋子直奔房間,隻見床頭櫃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盒子。
畢竟是愚人節的禮物,徐遠謹慎地走過去,細細查看了一下包裝,很快發現了標誌性名字——剃須刀。
“……”徐遠拿著盒子無所適從,打開一看還真是剃須刀。
這東西……徐遠默默地放在了衛生間,從今天起開始刮胡子!想想又要變成年輕人了心裏還有點小激動呢。
“小黑。”徐遠換好了衣服,鄭重其事地對張文說,“你家的搗蛋鬼走了嗎?”
“還一個月才能走。”張文說。
“那好。你說說我們要這個自由的環境幹什麼?”
“玩遊戲!”張文脫口而出。
“這麼不務正業的事你怎麼能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呢?”徐遠很嚴肅地批評張文。
“哦……”張文想了想說,“我們是為了不務正業。”
“勉強算對吧。”徐遠說,“那麼你不務正業的工具呢?”
“對啊!”張文一拍腦門,“忘在家裏了!”
“喂喂喂,拍腦門拍你自己的!”徐遠捂著頭說,這小子下手好重啊。
“沒事我有內應,投運過來沒什麼問題。”張文說。
“你的家人?”
“他們整天跑來跑去哪裏管過我啊?”張文說,“我消失一段時間誰也發現不了。”
徐遠突然覺得有個整天喊著讓他回家的姐姐實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