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年身體抖得跟篩糠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劉主任?”王逸問。
壯年不說話。
王逸用手中帶血的玻璃瓶輕輕拍了兩下他的臉蛋,平靜道:“別緊張,我現在還不想打你。”
壯年顯然是愈發畏懼了,身體發抖的時候褲子突然濕了一大片,一股腥臊的熱氣彌漫開來。
王逸下意識掃了眼他的襠部,搖搖頭道:“都說了,不會打你怎麼還這麼緊張呢。”
說著,從桌上直接挑了兩瓶度數最高的白酒,打開,砸到劉主任麵前:“來,先把這兩瓶幹了,放鬆放鬆。”
劉主任嚇得立馬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扶桑人以及扶桑人左手邊的那位中年。
扶桑人依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王逸和箭魔,而扶桑人左手邊的中年則神色陰沉的看著王逸,嚴肅道:“朋友,你知道今天這裏坐著的都是什麼人嗎?”
“嗯?”王逸將目光轉向中年人,“那麻煩大叔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呢?”
中年顯然被那一聲“大叔”氣得不清,吹鼻子瞪眼道:“在下李雲聰!”
“哦。”王逸應了聲,然後道:“沒聽說過,估計也不是什麼名人。”
說完,再次將目光轉向劉主任,“喝啊!把這兩瓶酒幹了,今晚你灌我弟妹的事情就算結了。”
劉主任原本被王逸對待李雲聰的態度嚇到了,此刻聽到這話頓時嚇得又一個哆嗦,下意識再次看了眼李雲聰。
此刻的李雲聰臉上陰雲密布,絕對是要下雷暴的前奏。
他身為青幫的禮部主事,在整個青幫內地位都無比尊崇,就算比起杜連城也隻是低一線而已,整個南城道上混的哪個見到了不得喊一聲爺,給幾分薄麵?王逸倒好,居然說沒聽說過,而且還補上一句“估計也不是什麼名人”,然後就直接把他李雲聰這個青幫的禮部部長給無視掉了!
這對李雲從而言絕對是奇恥大辱!
周圍那些打手們顯然也看出來李雲聰生氣了,一個個都真的擺開了陣勢——從袖子中扯出段布匹綁在手上,然後從懷中抽出了寒光閃閃的大砍刀。
王逸覺察到氛圍不對,也看了眼李雲聰,隨口道:“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開心,難道你很出名?”
“砍死他,然後把他的嘴剁下來,丟進全南城最臭的茅坑裏!”李雲聰額頭青筋暴起,這段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剩餘幾個有戰鬥力的青幫打手聞聲頓時朝著王逸撲了過去。
王逸搖搖頭,隨即出其不意從桌上撩起兩個酒瓶子就砸了出去。
那些青幫打手的速度根本和他不能比,酒瓶子在青幫打手們腦袋上開花上,那些被揮動的砍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抬到最高點。
另一邊,箭魔眼見那些人動氣了刀子,周身也迸發出強烈的殺機,揮動匕首殺向了僅存的幾個青幫打手。
經過上一輪的下馬威之後,包間中剩下的青幫打手原本就隻剩下五六個,根本連給王逸和箭魔兩人塞牙縫都不夠,更不用說傷害兩人了。
幾乎就是在李雲聰放狠話的後一秒,王逸和箭魔就讓李雲聰徹底沒了脾氣。
五六個打手全部倒下了,而且都是重傷。
整個包間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和酒氣。
李雲聰額頭上暴起的青筋還沒有平複,可是眼底下卻有了些許畏懼。
王逸丟掉手中已經碎裂的酒瓶,隨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擦去手上的血漬和酒滓,然後才直視李雲聰,平靜道:“大叔你剛才對你的手下們說什麼來著?我耳朵不好沒聽清,麻煩再重複一遍。”
“年輕人,你覺得自己這樣很酷麼?還是覺得這樣很有麵子?”李雲聰顯然一肚子火可是卻不敢傾瀉出來,話沒有那麼刺耳了。不過他顯然也是不願意落了麵子,說話時還一副優勢在他那邊的嘴臉。
王逸不解的看著他:“我沒聽清楚,想讓你再說一遍不是很合情合理麼?”
“我是李雲聰。”李雲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叫李雲聰。”王逸看著他,“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不管你是裝傻還是怎樣,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李雲聰,青幫的禮部主事。”李雲聰提高了音調,“今晚你無禮的闖進來,打傷我們青幫這麼多弟兄,而且還三番兩次讓我李某人難堪,做得確實太過分了!看在我手下人也做錯了事情,不該灌你弟妹的份上,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如果你還想再得寸進尺,那我告訴你,到時候就別再說青幫仗勢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