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卻不慌不忙,環視眾多打手氣勢洶洶的撲過來,他隻是將幾個打著了打火機,然後迅速在幾杯度數極高的酒上掠過。
裝有烈酒的杯子上立馬浮現出一層淡藍色火焰。
火焰跳躍,火熱而妖嬈。
王逸端起幾個酒杯,然後隨手丟向了離自己相對較近的一群賭場看場子們。
酒精被點燃後就算潑灑出去也不會滅火,高度數的酒燃燒起來也是如此。
酒杯中的酒潑灑出來後,頓時蔓延成了一片淡藍色的火洋,沾之即燃。
賭場中的眾多看場子頓時亂了陣腳。
王逸冷笑了聲,繼續直接提起瓶烈酒,用打火機對著瓶口一點,然後握著瓶子的底部隨手一揮。
一片火雲頓時沿著他揮舞的軌跡潑灑而出。
賭場中為營造舒適奢華的氛圍,地上撲的都是皮毛地毯,燃燒的酒精一落地,頓時就猶如冬日森林中一把火般,迅速蔓延開來。
火並不大,但可怕的是蔓延速度太快了,再加上王逸剛才的舉動,所有玩家都徹底的慌亂了,紛紛開始逃竄。
看場子們不得不抽出更多的人手去維持秩序。
王逸則借機抓起幾瓶烈酒,然後再次鑽入了辦公室之中。
矮胖扶桑人還在地上打滾,眼見王逸再次進來,頓時憤怒的大喊:“可惡的之那人,對本君動手不說,居然還敢再回來!來人啊,把這個可惡的之那人給我剁碎了拿去喂狗!”
“死到臨頭還嘴這麼臭?”王逸冷哼了聲,走過去對著矮胖扶桑人的嘴臉就是一腳。
矮胖扶桑人的嘴臉立馬血肉模糊,除去慘叫和痛哭外,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逸眼見他老實了,立馬拎小雞般一把拽住他的脖子,大步跨出辦公室。
賭場外圍還有不少打手,打手們把守著通道的出口,為確保自身安全,王逸需要矮胖扶桑人來暫時當一下人質。
……
辦公室外,玩家雖然一片混亂,可是在看場子們的強製手段之下,還是有序的開始逃離了。
王逸提著矮胖扶桑人走出去時,偌大的賭場已經撤走了大半的玩家,顯得空曠了很多。
而與此同時,賭場中的火勢也開始向著愈發難以控製的方向蔓延了。
綺夢賭場建在地下,消防手段相比地麵上原本就難以實施一些,再加上為了讓場地盡可能的舒適奢華賭場還運用了大批量的動物皮毛和天然材料,火災一旦爆發起來,幾乎完全沒辦法阻擋。
王逸走出來時,幾乎所有原本正在追擊他的看場子們都全身心的投入到滅火這項偉大事業中去了。
就算是看到了王逸再次出現,他們也隻是咬牙罵了幾句,然後就準備繼續努力滅火。直到看清王逸手中還拎著矮胖扶桑人——他們的老板——他們這才驚慌失措,連忙將正在滅火的人分成兩撥,一撥繼續負責滅火,另一撥則重拾武器圍到王逸身邊。
“燃燒吧。”王逸默默的點燃手中的烈酒,直接接二連三的將其連瓶子丟向圍過來的看場子們,然後提起最後一瓶烈酒,點燃,隨手丟入了酒櫃之中。
酒櫃中不少地方都灑了酒水,被火雲波及,立馬化身一片火海。
眾多看場子們見酒櫃被燒了,頓時嚇得變了臉色,掉頭就開始跑。
王逸理解他們為什麼跑。
酒櫃中那麼多的酒,一旦溫度升高到一定程度後,很可能會變成炸彈的!到時候,火焰和玻璃瓶碎片齊飛,他們這些人別說救火了,隻怕是要葬身火海!
回頭掃了眼正在熊熊燃燒的酒櫃後,他嘴角輕揚,小聲道:“下地獄去吧,罪惡之源。”
說完,繼續拎小雞般提著矮胖扶桑人,大步流星的離去。
熊熊烈火越燒越旺,直衝賭場天花板,最後沿著天花板蔓延,似乎想要掙脫束縛的猛獸。
整個賭場中變得一片火紅,將王逸的背影襯托得無比悲壯,像雄渾的男高音為落日海葬。
王逸走到賭場外圍時,那裏已經沒有一個人在了。
矮胖扶桑人回頭望著化為一片火海的賭場,如喪考妣的喃喃自語:“完蛋了,綺夢賭場完蛋了!我也要完蛋了!”
王逸沒有理會他的絮絮叨叨,而是將目光聚集在了通道口外圍。
借助超強聽力,他已經清楚的感覺到了,所有的看場子和外圍打手都聚集在了通道口外圍,五十多個看場子加上十幾個外圍打手,總共接近足足七十人,規模龐大。
如果不是有人質在手,這麼多人就算不動手,直接把出口封死,我怕也是在劫難逃吧。
王逸一陣後怕,隨即提起矮胖扶桑人,大步走向通道出口。
臨近通道口外圍時,他對著矮胖扶桑人的小腹就是一拳,然後冷聲道:“叫!大聲點的叫!”
矮胖扶桑人立馬慘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