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是有個男生參與南城一家賭場的賭博,好像欠了賭場不少賭債,賭場的人追債到了學校。咱們保衛科的兄弟把賭場的人堵在了校外,而且事後還提醒過那位賭博的學生,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學生跟瘋了一樣,完全無法溝通。”方圓說著發出聲歎息,“不知道逸哥你見過吸毒成癮的人沒有,那學生就和那種狀態一摸一樣。咱們苦口婆心的勸他,跟他說清楚利弊,他完全無動於衷不說,居然在賭場的人追債到學校後不久又去了賭場。”
“根據咱們事後了解到的情況顯示,男生是把父母給他買的房子偷偷賣掉了。”
王逸聞聲皺了下眉頭。
方圓見狀也歎息:“逸哥你應該也知道的,賭場就是個無底洞。那男生賣掉的房子後不到一個星期,手上的錢就又輸光了,再之後,好像又欠了不少錢。跑了。”
“這種事情屬於學生私生活,保衛科或者說學校好像都無權幹涉吧?”王逸問。
方圓點頭,“就是這樣的。就因為這屬於私生活,學校和保衛科都管不到,也沒必要為此承擔責任,所以我才說影響很小。”
“你剛才除了說影響很小外,還有就是說這事情很棘手,意思是這事情還有後續?”王逸突然想到了個重點。
“確實有後續。”方圓說著再次發出聲歎息,“那位男生之後,學校內又發現了幾個人參與賭博,而且根據小飛、阿煒、阿蒙這些人打聽到的消息顯示,參與賭博的人越來越多了。”
“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王逸再次皺了下眉頭,“雖然在課餘賭博不歸學校管,但如果放任這種事情發酵,任由賭博的風氣在學校內風行,那很多學生都會被影響被帶歪的。還有,如果學生參賭弄得家破人亡的消息傳出去後,南城大學肯定要背負很大罵名的。”
“這就是我說棘手的原因。”方圓臉上帶著些擔憂,“如果見識過那些參賭的學生你就知道了,咱們的勸說和說教完全無效。”
王逸知道方圓的話絕對沒有任何誇大成分在。
黃賭毒之所以如此被人忌憚,就是因為人一旦沾染上之後的可怕。
無論黃賭毒,但凡上癮了而且癮上來了後,人必定會徹底喪失人倫,成為豬狗不如的禽獸。
遠的就不說了,親生母親染上毒癮後的瘋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旦毒癮犯了,哪怕平時再疼王逸,如果王逸敢阻止她吸毒,她必定會瘋狂的攻擊王逸,甚至不惜動刀殺人。
略微思索片刻後,他沉聲道:“染上賭博習性的學生本身固然有問題,但如果真的想要解決問題,根源應該是解決賭場。”
“逸哥真知灼見。”方圓適時的拍了個馬屁,然後道:“問題的根源出在賭場,這些林強之前也提到過,咱們甚至還因此帶上了一些兄弟去賭場跟負責人談判,不過結果很不樂觀。那家賭場的後台太硬了,我們這些人都杠不過。”
“有多硬?”王逸隨口問了句。
“到底有多硬不清楚,總之老板是扶桑人,而且洪門的人好像也有些忌憚他們。”方圓露出回憶之色,“當時咱們差點和賭場負責人打起來了,就是正好在賭場中玩兒的一位洪門堂主阻止的。那位洪門堂主好像比較討厭扶桑人,專門用南城的方言提醒了我兩句,然後當了個和事佬,事情才算是了結。”
“原來其中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王逸若有所思。
“是的。”方圓應了聲,“也多虧了那位洪門堂主幫忙說話,咱們那次談判之後,南城大學內慘與賭博的風氣明顯得到了抑製。據說是那邊的賭場出了條新規矩,直接謝絕所有南城大學的學生進入賭場消費。”
“那就好。”王逸點點頭,也沒多想。
再之後,方圓又提了一些王逸不在學校期間校內發生的奇聞趣事,隨即便各自回崗位去了。
王逸送走他們後,馬上按照蘇文晴指示的,規矩的補了個請假流程,然後也開始上班。
下午,臨近下班時,他給蘇文晴發了條短信,說是有段時間沒和兄弟們聚聚,晚上要和兄弟們一起吃個飯,問蘇文晴要不要一起。
很快,蘇文晴回了短信:“不。”
王逸見短信上幹巴巴的一個字,一陣搖頭苦笑,然後馬上又回了條短信:“那待會兒我把車鑰匙給你送過去,晚上再給你帶點夜宵。”
“吃夜宵容易長胖。”蘇文晴還是簡短的一句話。
王逸想了想才回:“胖點才好,如果你長胖了,就不用再擔心有人會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
蘇文晴再沒回短信。
王逸也不在意,等了一會兒沒見著回複後就直接去辦公室找蘇文晴,將車鑰匙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