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點點頭,沒再拒絕。
彭正平對著他深深鞠躬,再次感謝,隨即才和張薇薇一起離開。
王逸目送他離開,然後快速掃了眼名片,隨意的塞入了口袋中。
他根本沒想到,就是這張其貌不揚的名片,日後居然會給他帶來不可估量的助力,成為他在一件大事上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素。
彭正平離開後不久,唐澤又繼續開始講江南的奇聞逸事、奇山異水等,一直到了午餐時間。王逸和他一起吃了個午餐,之後便陪宋詩敏去吃喝玩樂了。
而就在茶樓外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裏,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眼見王逸和唐澤一起從茶樓中走出後,馬上打電話給了李懷瑾。
於是乎,當天晚上,王逸和宋詩敏載興而歸回到酒店時,遠遠就看到了曹雨站在一個中年人的身後,神色陰冷的站在酒店門口。
中年人和曹雨的身後,是兩道熟悉的身影——昨天在小吃攤位前被王逸打走的兩條小尾巴。
那兩人周圍是二十多個黑色西裝黑色皮鞋、麵容肅殺的青壯年。
邁巴赫才開進酒店的範圍,被打走的那兩條小尾巴便指了過來。
領頭的中年人和曹雨問了聲什麼,得到小尾巴的答案後馬上也將目光鎖定在了邁巴赫身上,大步走了過來。
兩人一動,後麵的二十多人馬上浩浩蕩蕩的跟上,直接將前麵的道路徹底堵死。
“怎麼回事?這些人是來找咱們的?”宋詩敏還沒見過這種陣仗,神色微微有些緊張。
“別怕,有我在呢。”王逸握了握她的手,給了她個放心的眼神,隨即停穩車,輕聲道:“在車上坐好。”
宋詩敏點頭,柔聲道:“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這點陣仗還嚇不住我。”王逸微微笑,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曹雨跟在中年人身後站在離邁巴赫五六米遠外的位置,眼見王逸從車中走出來,他眼神頓時陰狠起來。
王逸覺察到他的神色變化,迅速掃了眼周圍,微微笑道:“曹大少大晚上的不在醫院好好躺著養養嘴傷,怎麼還有閑心到酒店門口來轉悠了?”
曹雨一聽這個,臉色頓時垮了下去。
之前被那一椅子腿抽中,他的嘴唇都被抽裂了,在酒吧裏丟臉不說,而且還要忍受嘴唇上縫針的痛苦,並且頂著嘴上的醜陋包紮,在傷口愈合之前少說話少張嘴、連吃東西都隻能勉強用吸管吸一些流質食物。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憑那一椅子腿,他對恨不能將王逸碎屍萬段,不過當時牽扯到唐澤,父親和父親頭頂上那些人不允許他胡來,他這才強忍著沒有發作。
如今過江龍下了死命令,決心要將王逸留在江南,而且父親又帶著這麼多人過來打頭陣,他根本就沒必要再收斂。所以此刻見王逸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再次揭他的傷疤、戳他的痛點後,他瞬間就爆發了:“姓王的,你這秋後的螞蚱,現在就使勁蹦躂吧!今晚,就今晚,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的!”
“看樣子你嘴上的傷痛在你心中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王逸輕蔑一笑,隨即將目光轉向曹雨前麵半步的中年人。
中年人個子很高,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嘴邊蓄著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八字胡,顯得很有格調。不過中年人眼神有些陰沉,尤其是當王逸的目光轉過去時,更是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我是曹獻坤。”中年人自己報了個名字。
王逸笑笑,“不用報名字,我對這些沒興趣。時間也不早了,別浪費大家時間,直接說重點吧。什麼事?”
“都說錢塘的王逸張狂、鋒芒畢露,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在江南的地頭上,還是第一次對曹某人第一句話就說對曹某人名字沒興趣,讓曹某別浪費時間直接說重點的。”曹獻坤臉色愈發陰沉了些,眼神也變得危險起來。
“那這麼說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了。”王逸再次笑笑,“不經意間幫你長了見識,免得你在一個小圈子裏呆久了後迷失了自己。”
曹獻坤眼中寒芒閃爍,內有殺機醞釀,但卻隱忍不發。
相較而言,曹雨就顯得城府淺很多,一聽到王逸這嘲諷意味深重的話,立馬炸毛:“姓王的你這話什麼意思?說我父親沒見識,你以為自己是老幾?在錢塘拿下了個怒江就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我告訴你,這裏是江南!江南的老大是過江龍龍哥,其次是我三叔李懷瑾,再就到我爸曹獻坤了!你一個小小錢塘來的外人,膽敢打龍哥臉、對三叔的人下手、還當眾對我下死手,活得不耐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