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看去,手腕已經被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洞穿。
好快!
他心裏驚恐,另一手條件反射般想要去拉腰間手雷的保險,準備和眼前之人同歸於盡,可手指關節才動彈。
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
手腕錐心刺骨的疼。
黑影將槍口緩緩抬了起來,對準了他的眉心。
“山本拂衣呢?”聲音冰冷。
正是王逸。
“我不知道。”黑崎傭兵一邊說著,一邊忍著疼痛,將手不著痕跡的向腰間挪動。
王逸眼皮也不眨一下,快速將槍口向下,又是一槍。
兩蓬血花綻放,黑崎傭兵發出聲慘叫。
王逸第二槍正打在第一槍的傷口上,硬生生將最初打入黑崎傭兵手腕中的子彈又向前推進了些許,直接撐開了黑崎傭兵手腕的背麵。
兩蓬血花就是分別從手腕、手背兩麵爆發開來的。
“山本拂衣在哪兒?”王逸又問了一句。
“你殺了我吧,就算死,我也不會說的!”黑崎傭兵背靠牆壁,將傷口牢牢壓在衣服上,似乎是想減慢血液流失的速度。
“都這麼硬氣?”王逸笑了笑,隨即快速卸掉了他身上的手雷,然後拽起他的衣領,直接將他丟到了另外兩個黑崎傭兵旁邊。
黑崎傭兵落地後,與另外兩個已經躺在地上的兄弟對視了一眼,隨即滿臉悲憤的瞪著王逸:“黑崎傭兵團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的!”
“黑崎的名譽不容觸犯!”
“你會死得很慘的!”
另外兩個黑崎傭兵也忍著疼痛嘶吼。
王逸不屑的笑了聲,隨即又道:“說這些有什麼用,至少就此刻而言,你們三個的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不是嗎?”
“不就是死亡嘛,從當上傭兵那一天起,我們就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三個黑崎傭兵異口同聲。
王逸再次不屑的笑了聲,“真的嗎?那如果我告訴你們,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如果你們中誰能夠回答我,我就放他一條生路並幫他把另外兩個不願意配合的家夥給滅口呢?”
“我們是不會出賣兄弟的!”三人嘴上這麼說,可卻下意識的快速掃了眼別人幾眼,顯然還是不太信任同伴。
王逸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他知道,這些人都已經動搖了,如果再在他們身上施加一點點的壓力,必定有人會扛不住。
迅速掃了三人一眼後,他喊來了箭魔和機械師。
等到箭魔和機械師過來後,他迅速湊到兩人耳邊耳語了幾句。
機械師聽到消息後,目光立馬落在了黑崎傭兵身上,嘴角露出了絲奸笑。
王逸則一把提起一位黑崎傭兵的衣領,將其揪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中,並關上了房門。
“你,你想幹什麼?”那位傭兵有些惶恐。
王逸似笑非笑,“沒什麼,我就是想試試看,你的另外兩個兄弟是不是真的也能像你這樣堅定,不顧親戚朋友傷心,拚死要去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保守秘密。”
“他,他們肯定也,也會的。”傭兵嘴上這麼說,可是額頭卻冒出了冷汗。
“是嗎?”王逸挑了下眉毛。
傭兵心裏猛的一突。
黑暗中突然傳來道奸笑:“這樣才對嗎,活下去多好啊,何必像另外兩個傻瓜一樣呢,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拚死保守秘密。再說了,你說了後,我們會幫你滅掉那兩個傻瓜的,這事情誰都不會知道。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