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下盤都很穩,眼神也非常淩厲,雖然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但是依然能夠看得出來各個身手都不賴。
七人中衝在最前方的那個體毛旺盛,還留著披頭士長頭發,眼見悍馬衝上來,他神色一凜,憤聲道:“好大的膽子,居然連八爺的家都敢闖,你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
他正瞪著悍馬,一道寒光突然詭異的劃過了他的喉嚨,緊跟著一記重拳崩山般轟擊在了他的胸口上。
寒光割開他喉嚨的瞬間,他看到了道突然出現的鬼魅身影。
鬼魅的身影出現的瞬間,他驚駭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如斷線的風箏般飄飛了出去。
是悍馬的肘擊轟中了他的胸口。
體毛旺盛的那位一命嗚呼。
“毛子!”其它六人打喊,毛子絲毫沒有動靜。
他們轉過頭,憤怒的瞪向悍馬和秀才——秀才呢——又不見了。
悍馬可不理會他們的悲傷和憤怒,一擊得手後,馬上又一拳轟向一人腦袋。
他的拳頭足足有哈密瓜那麼大,帶著空氣音爆聲轟中人腦袋時,當即濺出一片血和碎牙。
幾乎就在他出手的瞬間,秀才鬼魅的身影再次出現。他身影出現的瞬間,一道寒光如死神鐮刀般劃過了一人的喉嚨。
猶如裁剪布料般,破布聲後,殷紅的血液如鮮花綻放般灑出。
悍馬殺人簡單粗抱,猶如炸彈;秀才殺人幹淨優雅,猶如作畫。
王逸坐在沙發上,目光盯著樓梯上的戰鬥,耳朵卻關注著樓上的動靜。
他聽到了樓上慌亂的穿衣聲,還有女人的哭聲。
最開始的時候,樓上那位還不時安慰女人兩句,可當毛子死了眾人發出怒吼後,他就再也沒有安慰過女人,而是一門心思的穿衣服還有翻箱倒櫃上了。
王逸估摸著,他應該是在搜刮值錢的東西,準備跑路了。
當樓上的女人開始哀求男人帶走她時,悍馬和秀才分別完成了他們每個人的四殺。
被悍馬擊中胸口的那位整個胸膛都塌陷了進去,嘴角、鼻孔、耳朵都溢出了獻血;而被秀才隔開喉嚨的那位則捂著喉嚨,平靜的倒了下去。
“我殺了四頭豬。”秀才甩掉匕首上的血液,臉上帶著些得意。
悍馬隨便在一具屍體上蹭掉拳頭上的血液,沒好氣道:“我也殺了四頭豬。”
“一共才七頭,我殺四頭,你隻能算殺掉了三頭。”秀才辯駁。
悍馬指著毛子的屍體道:“他呢,我那一記肘擊把他的心髒都擊碎了。”
“那也是我先割開他喉嚨的。”秀才據理力爭。
“那你怎麼知道,他到底是因為心髒碎裂而死,還是因為喉嚨被割開,失血過多且窒息而死呢。”悍馬說完,扭頭看向王逸。
王逸從沙發上坐起,平靜道:“你們隻能算平手。”
說完,他抬頭看向樓道上方,隨意道:“下來吧,我知道你在上麵躲著。二樓樓梯口右側。”
樓上那位身體一震,隨即緩緩走下樓梯。
看清樓道上那些已經命喪黃泉的兄弟後,那人臉色慘白的掃了眼秀才和悍馬,然後將目光落在王逸身上,略帶些畏懼道:“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裏?”
“你猜?”王逸嘴角輕揚,目光在他身上掃動。
方八指腿腳有些發抖。
他四十來歲的模樣,看起來本就文弱,此刻一發抖還真是給人一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
“方八指?”王逸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都沒辦法將傳言中無惡不作、凶悍至極的狂徒與眼前的文弱書生樣男人聯係起來。
方八指點點頭,不解道:“你們不認識我,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沒想到方八指居然是個文弱書生。”王逸搖頭笑笑,隨即指著沙發道:“坐下聊聊?”
方八指一驚。
事到如今,王逸敢讓他坐下聊聊,要麼是狂妄,要麼就是有絕對的實力作為依仗了。可從別墅中的情況來看,王逸等人顯然不屬於前者。
“不敢?”王逸見他不動,臉上露出了些許不屑。
方八指深吸口氣,馬上道:“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十八年後老子依然能成好漢!”
說完,他便迅速走下樓梯,坐到了沙發上。
王逸默默觀察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坐穩後,才緩緩坐到他對麵,平靜道:“你不是方八指。”
方八指神色一怔,然後道:“誰說的,我就是方八指!”
“不。”王逸搖搖頭,認真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傳說中的那個方八指,而是個傀儡。你名字是叫方八指我不懷疑,但是我要找的是江湖傳言中的那個方八指,也就是借你軀殼讓你方八指的名字在地下世界中大放異彩的那位。那位才是真正的’方八指’,告訴我,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