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好歹是練過武功的,知道你以前的武功怎麼個練法,重新再練也未嚐不可以。隻要有一點點希望,就絕對不能放棄!”卓越見不得侯希白那自甘頹喪的樣子,痛聲斥道,“我記得前幾天你拿石頭當暗器投擊鯊魚時,勁道可是十足,你明明還有機會的,怎麼可以這樣孬了呢?”
“你不明白的!”侯希白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悵然離開。
卓越不顧周儀君拉著他,正要再度開罵,隻見已經走出幾米開外的侯希白回轉身來,一臉微笑,“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會試試看的。”之後,不等卓越開口,獨自走遠。不過看到侯希白背影不再似原來的蕭索,多了幾分昂然,卓越的臉上總算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哈哈,這才對嘛!”
卓越和周儀君正為侯希白高興著,突然有電話打來。
接聽之下,才知是俞小語打來的。原來,一大早的有幾個瀛國人上門造訪,指名道姓要找卓越。
依著卓越的意思是由著這些鬼子等著,隻是周儀君覺得故意晾著不太好。心懷迷惑之下,兩人驅車趕回了酒店。
過了三刻鍾,兩人把車停好。經過酒店大堂時,兩人被人叫住。循聲看去,在進入大堂入口右手邊幾把寬敞的真皮沙發圍成的休息區,坐著一群瀛國人,人數不少,連同兩個黑西裝加墨鏡的保鏢在內,一共八個人。之所以能認出他們是瀛國人,除了這些人麵貌上與華夏人略有所差,最主要還是吉村剛、田中一郎和上田武男三位有過數麵之緣的“舊識”在場。
剛才叫住卓越的就是吉村剛,他和田中一郎及上田武男三人,外加一個頭發倒梳得整整齊齊,垂眼肅容的老頭和兩個保鏢,全都站著。
沙發上隻坐著兩個人。
年輕的那個穿了一身改良過的白色西裝,不知是什麼摻著什麼料子,竟泛著流熒般低調的閃光。臉上白白淨淨,兩道形似修剪過的劍眉如鋒,略顯含蓄的雙眼皮下,黑白分明中如同嵌入了兩顆墨色玻璃球,可惜目光給人的感覺顯得冷冽和傲慢,讓人無法親近。
相比之下,顯得年長的那個男人形象截然相反,單眼皮,眼睛不大,頜下有著一小撮荒草似的黑須,長得很是自由不羈。與白西裝帥哥那雙天生似乎就該用來彈琴的纖嫩白手不同,他的手指關節突出,像個握慣了鋤子的農民的手一樣。他臉上浮著一臉的笑意,若非看到他眼底那份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誰都會被他的笑容欺騙。
卓越隻掃了一眼,已將兩人身上的諸多細節一覽無餘。
“什麼事?”看著吉村剛,卓越稍一皺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卓先生,耽誤你幾分鍾。我們桑合集團的二公子有事找你商談……”
“我現在要去洗澡,有事等我洗完澡後再談!”卓越對白西裝的態度很不以為然,當即打斷了吉村剛。說完拉著周儀君就要離開。
“閣下,請留步。”
卓越這麼一來,白西裝坐不住了。原本他還自恃身份,再加上不滿於卓越讓他等了半個小時,想給卓越來個下馬威,卻不想卓越根本就沒當他一盤菜。要真讓卓越這一上樓洗澡去,誰知道還要再等上多久?
“你哪位?”卓越斜眼看著他,一臉漫不經心地問道。
白西裝詫異於卓越怠慢的神態,一時失語,幸虧吉村剛見機識趣地湊上前來幫著介紹,“卓先生,這位是我們桑合集團的二公子中島健太。”
“哦。”卓越微一仰頭,拖著長長的尾音,裝作一臉恍然的樣子,“中公子,你找我有什麼事?”
“卓先生,我們公子姓中島……”吉村剛忍不住指出了卓越的“語誤”,可一解釋完,才感覺這氣氛的尷尬,一時間臉上冷汗如雨。
卓越笑而不語,白西裝的中島健太卻是一臉難看。
“卓先生,這次我來是為了那段視頻。我們願意買下它的永久版權。”良久,中島健太再次開口。
“沒問題,我要一百萬……”卓越這次竟是出奇地爽快。令吉村剛一陣納悶,那晚魏林傑可是一出手兩百萬華夏幣啊!
“好,沒問題!”中島健太似乎不願意再多麵對卓越一秒鍾,當即打斷了卓越,掏出隨身的一本支票本子,就信手龍飛鳳舞的揮筆寫起字來。
一聲極為幹脆的紙裂聲,一張支票由一個保鏢送到了卓越手中。
卓越看了看支票後,當即塞還給了保鏢,冷冷地說道,“中公子耍我嗎?我說的可是一百萬美金!”說完,卓越冷冷再次拉著周儀君作勢要走。
才剛邁出一步,卓越突然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不好,刺羽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