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眾香國度(2 / 2)

就在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時,突然琴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你找誰?”一個臉上有點小雀斑的女生看見敲門的是一個中等身高,不是帥到爆,但氣質特別清新的男生,疑惑地問道。

“我叫卓越。”男生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

“卓越,你們誰認識?”雀斑女生回頭就衝琴室裏問道。

“啊?”反應最快的是周儀君,她一聽卓越就從琴凳上跳了起來,小跑著來到門邊,見到卓越,不禁驚異地問道,“你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先?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們心有靈犀的嘛!”卓越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道。

此時,在場女生哪裏還不明白卓越是誰?開門的雀斑女生更是糗得無地自容。不過,她很快就被蜂擁而至的女生們擠到了一邊。

“你就是卓越?”還是葉倩倩的動作最快。

“嗯,挺清秀的,就是皮膚稍黑了些……”阮顏夢不等卓越回答葉倩倩的問題已經開始評價起來了。

在她們倆之後,又是其他人爭先恐後地發問著。

“都不許吵!你們不是想聽卓越表演嗎?”

最後,還是周儀君出麵幫卓越解了圍,才算讓這群瘋狂的藝術係女生們冷靜下來。

周儀君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卓越,見卓越並沒有被嚇到或不開心才算放下心來。她拉著卓越來到琴凳上坐下問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情況。其實卓越早在之前與周儀君保持著心靈感應時就知道了一切,因此,在周儀君問他願不願意表演時,他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在周儀君正要人去找一根笛子過來時,卓越擺擺手拒絕了,“不用麻煩了,這裏不是有現成的樂器嗎?”卓越指了指身前的鋼琴。

“這個會不會影響你發揮呀?”周儀君關切地問道。畢竟,她從來不知道卓越會彈鋼琴。

“大一和大二時有簡單地學過,前陣子碰巧有接觸過,應該不成問題吧。”

卓越倒是沒說謊。他的鋼琴是跟他的初戀女友孫芸芸學的。而之前在回來時,在蒂諾萊斯汀號上,他又有機會接觸過一段時間,並且他的琴聲還不小心觸動了某個女生的心……

“嗯。”周儀君是無條件相信卓越的,因此,聽了卓越的回答,她就完全不再擔心什麼了。

隨後,卓越的左右手就在黑白琴鍵上有節奏有規律地彈動起來。琴架上並沒有琴譜,卓越也並沒有彈奏任何一首經典的鋼琴曲。

一開始,琴聲低沉而緩慢,像是一個老人坐在老房子裏,睹物思人回憶著陳舊的往事一樣。漸漸地,像是一卷簾幕被拉開了一樣,淒離無助的童年,幸運被寄養簡單幸福,接著是初戀像葡萄酒一樣,從葡萄的青澀到甘甜,從酸澀到遺失……然後是漫長的流浪和放逐,於生命的感動中找回真我,再是回歸之後邂逅天使的悸動和忐忑,再到因為害怕錯失刹那便遺憾一生而毅然決然的抉擇……

整個前半生就在卓越的琴曲裏敘述完全。而在樂章進入卓越的抉擇後,眼眶泛紅的周儀君也加入了彈奏的行列。兩人不照任何琴曲,隻是循著兩顆心有靈犀的心靈,演繹著默契過人的四手聯彈。

在所有聽者的眼前,儼然浮現一個動人的畫麵,兩個似乎天生注定要在一起廝守遺年的男女,注視著彼此,默默許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簡單誓言。僅此一眼,淪陷一生!

沒有人知道,琴聲什麼時候停了。琴鍵麵前,周儀君依靠在卓越的身上,睫毛潮濕,臉上的淚痕不知何時已經卓越擦拭殆盡。

藝術係的女生們一個個紅著眼,咬著嘴唇,不知是羨慕還是憧憬地目視著渾然忘了世界的兩人,默默獻上自己的祝福!

不知誰的掌聲牽頭響起,瞬間就綿延一片,竟然綿延到了琴室門外。

門開了,更多的紅眼睛女生走了進來。

卓越拉起滿臉羞紅,將頭埋向他懷裏的周儀君,牽著她來到窗邊,“來,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不等周儀君回答,卓越朝窗外吹了一個口哨,很快,一陣旋風刮過。

是刺羽,它銜著一枚鑲著鑽石的戒指。

卓越取下戒指,緩緩戴在了周儀君的左手中指上。這是一個戴訂婚戒的手指,從這一刻起,周儀君已經貼上了“卓越的女人”的標簽。

接著,再一次,掌聲如雷!

就在這幾乎所有藝術係師生們為卓越和周儀君獻上祝福的同時,海大人工湖邊一個拿著望遠鏡的男子正盯著在天空中飛得隻剩下一個小黑點的刺羽,目光裏滿是憎恨和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