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她心中的分量比較重,已經昭然若揭。
她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隻是,他們才分開一年多,他就已經治療好傷痛,已經有了新的對象,讓
她無法接受。
她還沒有向他坦白真愛,他一點機會也不給她嗎?
"從容,我們走。"夏雪趁亂半拉半強迫的把她帶離開。
坐進夏雪的車裏時,從容已經忍不住要將內心的疑問一吐為快了。
"雪兒,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他不是很愛我嗎?為什麼卻要跟
別人結婚?"她哭喪著臉,淚水在臉上恣意奔流。
"從容,把他忘了,你會比較好過日子!"
感情這檔子事沒有絕對,夏雪也不知道能如何幫她,隻有苦口婆心的勸
她忘了對方。
"你鼓勵我追他的,你忘了嗎?你現在怎麼能殘忍的叫我把他忘了?這不
是遊戲,無法說結束就結束,更無法說忘就忘得掉!如果忘得掉,我就不會這
麼痛苦了。"她心如針刺地啞聲說道。
淚水宣泄不了她心頭的哀慟,她哭了好久,哭到雙眼紅腫,神情憔悴。
夏雪一直拿麵紙給她,直到用光車裏的三盒抽取式麵紙。
"別再哭了,從容,哭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哭也無法讓你快樂。"
她全身戰慄的閉了一下眼眸,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雪兒,把你的麵紙都用光了。"
"你知道我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雪兒,我想下車透透氣,你不用送我,我會自己回家。"
"你這樣子,我不放心。"
"我保證,這次我不會再去喝酒。我隻是在這附近走走,等一下我會打電
話給我家的司機,最晚十點,我會回電話給你,讓你寬心。"
"嗯。一定要打喔!"
"我會的。雪兒,有你這個好朋友,我真的很幸運。"
"你也幫了我很多。既然我們是好朋友,就別說這些客套話。"
從容走下車,"Bye-bye,小心走。"她勉強擠出一抹一閃就消逝的笑
意。
"我會等你的電話,你不打來,我不會睡的。"夏雪提醒。
從容點頭,向她揮手,然後往回走。
她回到了展示會場,人潮已經散去,隻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在閑聊。
他離開了……
她終究還是無緣遇到他。
從容感到悵然若失。
摸摸臉,她走往洗手間。
洗把臉,她該打起精神,不然回家肯定會讓父母擔心的。
她的父母多希望她能嫁給棄青,她卻向他們表示如果要強逼她嫁人,她寧
願自殺!
她是個不孝女!
她真的太任性,也太驕縱了。
現在,棄青要娶別人了,她再怎麼懊惱,都已經噬臍莫及。
她抽了幾張紙把臉跟手擦幹,聽到衝水聲,身後其中一間廁所的門開了,
她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倩影。
對方也看到她,覺得驚訝。
"你長得好像我。"
是的!她們兩個人長得很相像,不過像的隻是神韻,五官跟說話的音調都
不大相同。
從容向她輕輕頷首,走進廁所裏。
等她走出廁所時,她看到了那名跟她相像的女子依偎在一名側對著她的男
子身畔,因為她挽著對方的臂彎,角度剛好把對方的臉遮住,而她親暱又撒嬌
的模樣讓從容羨慕。
又是一對有情人!
"小蘭,休息夠了,我們該走了。"
那個聲音……
從容的心髒好像要停止跳動一樣!
姚小蘭攬著棄青轉過身,他們三人麵對麵。
從容緊張不已,棄青麵無表情,姚小蘭麵帶笑容。
"我剛才就是遇到她。她長得跟我很像。"
棄青聲音平淡,"你好。"
"你認識她?她是誰?"姚小蘭的聲音裏帶點妒忌。
這個女子比她豔麗絕美,她就像是對方的粗製品……光這麼想,姚小蘭就
覺得不甘心。
"她是我大嫂的朋友,隻有幾麵之緣。"他說話不帶抑揚頓挫,就像在聊
天氣一般,沒有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