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黑暗中繼續前行著,不知不覺就少了兩個人,九個人的腳步聲變成了七個人,這種感覺會讓人無形中增加很多心理負擔。
萬施綸走在我旁邊,歎息道,“今天早上我準備早餐的時候,九個碗變成了七個,我……還習慣性地數了數,真是老天開了個很大的玩笑,說少了人就少了人,原來生命就是那麼毫無規律可循。”
萬施綸說話的聲音很無奈,也很悲傷,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這幾天在隊伍裏並沒有因為是女孩子,就拖累了大家,相反,她還很照顧大家,誰有個什麼傷風感冒的,都是她給配藥,還會給大家按摩穴位緩解疲勞,宋貴英死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就好像是自己的恩師辭世了一般。
我無奈地笑笑,接了她的話說道,“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有機會的時候,跟上帝挑戰一把,爭取好好地活下去,精彩地活下去。”
“那如果上帝贏了我們呢?”萬施綸問道。
我愣了一下,隨即肯定地說道,“那我們就爭取去當上帝。”
“噗——”萬施綸被我的話逗樂了,她捂著嘴巴,吃吃地笑著,我忽然想起來,好多天她都沒笑過了,一直被籠罩在那樣陰鬱的氣氛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是一樣沉悶的。
我們倆說笑的聲音並沒有讓其他人湊過來,他們木然地前行著,已經沒有了幾天前耳朵那種活躍的氣氛,讓我有種錯覺,是一群喪屍在山洞中前行著。
沒有目的,沒有感情,隻有已經麻木的血和靈魂。
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關於李興寶的蹤跡,比如腳印,物品什麼的。李興寶去了哪兒,這個問題正朝著一個可怕的方向急速前進著。
山洞忽然變得狹窄起來,之前寬闊的視線變得隻能容許三個人並排前進,而且洞頂的滲水情況很嚴重,滴答滴答的水滴滴在頭上身上,很快就讓大家變得落湯雞一般。
無奈,大家隻好停下來將雨衣穿上,繼續前進。
我問秦孝道,“這洞裏的情況怎麼一下子變成這個樣子,前麵那麼寬闊,現在變成了羊腸小道,這是溶洞的基本特征麼?”我地理學得很爛,所以我不敢胡亂猜測,隻好求助於秦孝這個文化人。
秦孝答道,“溶洞的情況很複雜,洞內的景觀多變,出現這樣的情況很正常,但是,這裏的山洞變窄並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一愣,秦孝已經將手電筒照到了我頭頂30度角的地方,那裏赫然出現了一些斷層,看得出來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某種爆炸性物品爆破形成的塌陷。
“是用炸藥炸塌的?”我疑惑地問道。
大家紛紛駐足觀看,秦孝點點頭,“是的,這是很明顯的人工行為,我想這就是那些日本人弄的,他們忽然在這裏弄了這個玄機,很明顯,他們是要為實驗室做鋪墊,也就是說,實驗室就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