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醫院大堂,此時隻剩下常順跟紙扇。所有人都走光了,曾經也算是橫霸一方的來運堂,現在就隻剩下常順和紙扇兩個人了!
“紙扇哥,你呢?”常順看著紙扇,心口也十分悲痛。
“我不會離開的。”紙扇堅定地說道:“我是來運堂的白紙扇。一日為紙扇,終生是紙扇!就算勢力沒了,雲哥走了,兄弟散了,但我還在。我不會離開,老子要為雲哥報仇,為那些死了的兄弟報仇!老子要親手殺了老鍋和羅天鵬!”
“紙扇哥,帶上我。”常順看著他的眼睛也堅定地說道:“我跟著你,你混,我就跟著你混,直到幹掉羅天鵬和老鍋,重振來運堂!”
紙扇愣愣地看著常順,就像從不認識這個人一樣。在幾秒後,他忽然笑了,他搖搖頭,淒涼地說道:“跟著我?跟著我做什麼?我他媽就是一個白紙扇,連勢力都護不住,兄弟死,大哥走,地盤丟。跟著我有什麼前途?你還年輕,一條命不該搭在這上。你看也看過,打也打過,拿著錢,找點別的工作吧,混這條路,走這條道,不該是你的選擇。”
“不!”常順斬釘截鐵地說道:“正因為我看過,見過,我才義無反顧,才堅定了我報仇的決心!這條路上布滿荊棘,人心險惡,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羅天鵬上午還和我稱兄道弟,下午就可以揮刀不眨眼地砍過來。隻有你,紙扇哥,隻有你是這條路上的清流!我要和你重振來運堂,為那些兄弟報仇!紙扇哥,我是認真的,求求你,帶上我吧!”
紙扇傻愣愣的看著常順,好像在看一個怪物。
歸整了整個火車站與客運站的場子,雖然油水不大,但是這是一個象征。城市的樞紐都已經盡在他手。梳理梳理手下已經到了五十餘眾,接下來的幾天還會接著增加一些。羅天鵬不差錢,他隻是需要人。需要足夠能重振龍嘯堂的人。
三天後,北鬥街雨潤商場。
常順坐在咖啡廳最裏邊的座位,臉上帶著一副巨大的墨鏡,鴨舌帽將常順大半張臉都遮的嚴嚴實實。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身穿一件過膝的大風衣,係著大圍脖,圍脖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臉上帶著一副同樣巨大的墨鏡。
“天王蓋地虎。”他用極低的嗓音說道。
“汗滴禾下土。”常順也用低沉的嗓音回複道。
“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多,不熱麼?”他還是用低沉的聲音問常順。
“現在病毒流感太多,穿得多點總比生病強。”很奇怪的對話,但常順還是回複道。
“常順。”這個男人坐在常順麵前。
“紙扇哥。”常順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但表情還是很恭敬。
來運堂雖然是小幫派,但也算道上有一號的組織。在站前的東元街一帶被幹掉的消息早已在大街小巷傳播開來,而吞並了他們場子的鵬堂最近更是風生水起,手下小弟迅速膨脹到了五六十人,牢牢霸占著客運站和火車站及周邊一帶,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