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笑道:“不是什麼官匪勾結,怎麼跟你說呢……我們是在保證自己身份不會暴露的情況下,順便、順便的把一些文字和圖像資料交給考古隊,偶爾也會把墓穴地址給他們,但是這一切都是順便,順便你懂嗎?不是官匪勾結,咱們也從來不標榜什麼什麼俠盜一類的,就是順便做點好事,僅此而已。”
“你這麼一說我還能夠理解。”我長出一口氣,“否則一直以來我對於某些東西的堅持和信仰就要被打破,那還真的是很難受的呢。”
王叔嘿嘿一笑:“你說的這些堅持和信仰,我懂,我當年當兵的時候……嘿嘿,不說了,研究研究怎麼開這個門吧,咱們也到裏頭瞅瞅,看看有什麼好玩意,值得用這麼一道石門給堵上。”
“不用看了,這門是死的,與其說是石門,還不如說是石頭牆,做成門的樣子,也隻是為了好看而已。”劉蓋倫此時接口道。
我們剛剛研究那些詩啊、情懷啊一類的東西的時候,劉蓋倫就一直在旁邊研究這石門,此時已經有所得,他指了指石門底下說道:“想要進去,就隻能從下麵這狗洞鑽進去了,而且,這狗洞也是用小石板堵上並且用泥封住的,咱們得撬開才行。”
“據我判斷,這個武侯閣,起建的時候,應該是壓根就沒想要留任何的出口,這狗洞應該是工匠們偷偷挖出來,給自己逃生用的,我想,他們匆忙之間,未必就能弄得非常結實,應該很好懟開。”王叔說著,取出工兵鏟,開始挖掘作業。
不得不說,特種兵出身的王叔,幹起這種活來,非常的漂亮,洞口挖的又齊整又迅速,不大一會兒,就把那個狗洞的泥封給挖開了,看著大概有一個水桶粗細的狗洞,王叔笑道:“幸虧咱們這行人裏麵沒有大胖子,否則還真的鑽不進去,我打前陣,你們跟上!”說著,趴在地上就要鑽過去,卻被劉蓋倫給攔了下來。
“王叔,還是我打頭前吧,我有陰陽鏡在手,遇到突發情況也好支應一陣子,畢竟這裏麵的東西,大多是槍彈無法對付的玩意。”他說著,舉著陰陽鏡,先把雙手伸進洞中,鏡子翻轉,四麵照射一下,沒有發現異常,然後整個人便鑽了過去。
王叔、小感和我也順序的從狗洞鑽入,我在最後一個,本來有點奇怪,怎麼前麵三個人進了去,卻是一點聲息都沒有,連個說話聲也聽不到,然而當我從洞中鑽過,站起身來,看清洞內景象時,我也被驚呆了,跟前麵三個人一樣,像一根木頭一樣矗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更別提說話了。
這裏麵的景象是在是太過驚人,這洞裏麵,竟然是另有乾坤!隻見一輪紅日當空掛,地上是一派悠閑的古代田園風光,有人趕牛耕地,有人揮鋤除草,有人負擔前行,還有幾個牧童騎在牛上,一幅悠然自得的場景。
最為顯眼的,是一個大大的水車,水流潺潺而過,推動輪狀的水車緩緩而動,而在水車下一人,幾乎是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
前麵提到的那些人,農夫也好,行人也罷,全都是粗布麻衣,短打小褂,頭上挽髻,麵帶質樸笑容,而那人不同。
他身形最是魁梧,放眼一望,身高起碼也有一米八九的樣子,一身白色衣衫,身著素色外批,手中拿著一把羽扇,正在給以為老農模樣的人講解著什麼,不時還用羽扇指指水車,指指腳下……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這……如果說眼前的這一幕需要劃重點,我敢對天發誓,最緊要的部分一定是那白衣人手中那把黑色的羽毛扇子!
咱們中國,誰最喜歡拿著一把羽扇搖啊搖的?而且還是人所共知的?除了他老人家,還有誰?而且,從這墓穴之外,墓門上那“武侯閣”三個大字來驗證,我幾乎,不,是絕對可以肯定,眼前的這人,就是諸葛孔明!
而眼下的這幅場景,一定就是諸葛亮出山之前,躬耕南陽之時的場景,絕對不會錯!
我正如此想著,眼前的景象突然一變,農夫不見了,牧童不見了,水車也不見了,唯獨不變的,是天上的那輪紅日,隻見那疑似諸葛亮的人,突然一個回頭,目光如電,看向我們,手中羽扇一指,他身後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弩車一類的東西,忽然間箭矢如雨,黑壓壓的朝我們射了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