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柳訕訕笑道:“我沒有想過抵賴。隻是我一時真的拿不出來那麼多的珠寶,是柒柒聽岔了意思。”
這一句話,說的可真妙啊。一下子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表明自己目前無能為力。而且蘇柒夏聽岔了意思不說,還步步緊逼,明顯的一股小家子氣,登不上大雅之堂。
蘇柒夏深深的看了幾眼沈若柳,漆黑黑的貓眼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原來沈若柳還沒有蠢到無藥可救。
蘇柒夏天真的笑笑,沒再說話。
沈若柳得意地朝蘇柒夏一抬下巴,狠狠的瞪了一眼,用口型無聲道:“叫你惹我。”
就是現在!
蘇柒夏的貓眼微眯,藏在袖子裏的手一動,不知哪裏來的絲線纏上了沈若柳的脖子,沈若柳還沒有完全閉上的嘴突然又張開,語氣惡狠狠的道:“小賤人。”
等到沈若柳說完,白絲線又飛快的縮回到了蘇柒夏的袖子裏,縫在了袖上。一切都快的讓人看不清楚也看不見!
沈若柳的話猶如平地驚雷,喧鬧的大殿安靜了片刻,像是把每個人的耳膜都震破了般,隻看得見別人的動作和驚訝的神情,卻沒有人張嘴說話。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若柳的生母月夕菡,馬上拉了沈若柳跪在大殿上,力道十足的甩了沈若柳一個耳光:“皇弟,柳兒性子嬌縱你也知道。是我沒有教好,回去我就好好的教柳兒!”
月夕菡說是月夕毅的長姐,但江山都是月夕毅的,命還不是在他手上?
月夕毅皺了眉,剛想說幾句就算了,沒想到沈若柳卻捂著臉站了起來,不依的大喊:“我沒錯!我根本沒說什麼罵蘇柒夏的話!是有人模仿我的聲音!”
蘇柒夏又連忙跪在了沈若柳旁邊:“皇伯父,你別怪沈姐姐。沈姐姐隻是……隻是……”
沈若柳看著跪在地上,身子不住抖動,聲音嗚咽的蘇柒夏,大聲道:“蘇柒夏,你快說,別說半句!你是不是想汙蔑我!”
“我沒有,我不敢汙蔑沈姐姐。”
月夕菡拉住沈若柳,用眼神示意沈若柳別再說下去,沈若柳卻甩開來,照著蘇柒夏腹部就是一踢:“蘇柒夏你別說。一定就是你!我剛才說話時,有絲線纏在我脖子上。而你剛剛又隔空用金絲線織了幅畫。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別再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