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我連拒絕的話都沒能出口右手就一疼,熱乎乎的血再一次流出,我倒吸一口冷氣,也不管什麼隔閡不隔閡的就罵道:“你他媽的咋不用你的血?”
“你不廢話!”墨殤這會兒居然還有心情跟我懟,抓著我的手對著傷口不停地擠壓,簡直是把我的血當自來水使了,她居然還有空閑回我一句,“到底你是通靈血還是我是通靈血?”
你在身上劃一刀然後疼是一回事,但你劃完刀子後衝著傷口擠來擠去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那滋味不亞於往傷口上撒一把鹽加辣椒麵,我疼得一個哆嗦,破口大罵:“草,你把老子當自來水使呢!要起作用早他媽起了!你怎麼不用你的?兩千年的陳年老血肯定比我好用!”但是一說完我就啞巴了,糟,說漏嘴了。
前麵的陰風一陣比一陣強烈,我有點小忐忑,墨殤可還不知道我看過壁畫這回事,還有兩千歲的年齡不會是墨殤的逆鱗吧,想了想墨殤的武力值,我會不會死的很慘?
墨殤那邊一下子安靜了,過了一會“嘖”了一聲,她甩掉我的手,黑暗裏我聽見她的聲音:“不一樣了?”
墨殤居然沒追究,我幹咽了口唾沫,這時突然一邊傳來沉重的聲音,一下接一下的像極了腳步聲,我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連忙大聲道:“這些是帶殼的,巫靈在裏頭,外麵裹了層東西!”
“這是上次巫女墓的粽子!”我生怕墨殤沒理解我的意思,趕緊又加上一句。
墨殤“嘖”了一聲。
上次巫女墓裏的粽子我現在還記憶猶新,帶上一層殼直接免疫我的通靈血,而且這玩意還力氣奇大,還比正常的巫傀動作靈活,簡直是難纏至極。這個絕對是巫女的得意之作,巫靈和巫傀的融合形態。
那腳步聲已經到了我們跟前,我拽了墨殤一個就地前滾翻躲了過去。這會兒誰還管什麼人造光不人造光的,我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就拽出腰間的手電,燈光大亮,雪亮的燈光下果然是那種穿著盔甲的粽子侍衛,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
甬道裏沒別的東西,之前的陰風和擁擠的感覺在視覺恢複後一下子淡了許多,隻剩下這一堆的粽子堵著,我一看,阿全和楚竹母親也各自被圍住了。
“救人!”
我衝出去,用盡力氣往阿全身邊那個粽子身上撞去,對方被我撞得一個踉蹌後退了幾步,露出了被它逼到牆邊的阿全。
我一把把阿全拽我身後去,道:“別廢話往後跑!”
阿全知道他留在這裏隻能拖累我幫不了什麼忙,非常幹脆的應了一聲好轉身就往後跑。這時耳邊突然一陣涼風,我連忙想要轉身但卻來不及了,就在粽子的重劍將要砍到我頭上的時候,突然“當”的一聲,粽子的劍被擋住了。
墨殤手裏的短刀和粽子手裏的長劍比起來簡直像把水果刀,但偏偏就是這把“水果刀”擋住了粽子,墨殤一用力甩開粽子的劍勢,以人類難以做到的速度跳起翻到那粽子頭上,她腳踩在粽子兩邊肩膀上,一隻手拽住粽子頭部盔甲,短刀直接捅進粽子的脖子,她那把短刀難以想象的鋒利,輕而易舉的就穿破了粽子的頸部護甲。就像在外麵殺死那隻老虎一樣一連好幾刀,把粽子腦袋直接給撬了下來。
一股黑煙從撬開的腦殼中溢出,我看準機會自己在傷口上摸了一把血甩過去,血珠飛濺,那股子黑煙裏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一下子縮了回去。那粽子剩下的無頭身體轟然倒地,盔甲散開,一股股腐臭的黑水緩緩流出。
墨殤在粽子倒下之前就跳下來,一拍我肩膀:“好樣的!”
我可沒時間管那麼多,二話不說就往前衝:“楚姨還在裏頭!”從我這裏剛好能看到,楚竹母親已經被圍在了最前麵,中間隔著好幾個這樣的粽子。我罵了一聲,轉頭去叫墨殤:“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