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呆的應該不是普通民居的屋頂,因為這房子樣式與周圍的民居明顯不同,雖說仍是兩層的小樓,但屋頂卻是平頂,麵積也相當大。我們就順便把這裏當成休息點,趁機恢複一下不斷高空跳躍所消耗的體力。
“我同意。”楚寧柏第一時間點頭,投讚成票。
楚湘想了想也點頭同意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況且走在這裏視野也比較廣,有利於我們尋找目標。”
楚湘同意,就等於所有楚家人都同意了。墨殤手裏玩著不知道從哪兒揪來的野草,她又恢複了之前那幅痞氣的小無賴模樣:“我投棄權票,反正我走哪兒都一樣。”
現在就隻看我的態度了,所有人都把頭轉向我這邊,我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房頂和地麵,走房頂的話雖然能累一點,但卻非常安全,如果走地麵,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會撞上一隊巫傀?所以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於是我也點頭,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同……”
哢嚓一聲響,我腳下突然一鬆,下一秒我眼前就變成一片黑暗。又是熟悉的失重感,同時隨之而來的,還有無數個的叫我的聲音“朔哥!”“林朔!小林!”“林帥哥!”“林兄弟!”
遠遠的我又聽見了哢嚓一聲輕響,頭頂上那一點點的亮光徹底沒了。
急速的降落之中,我的內心是崩潰的,我靠,還沒完沒了了,老子這已經是多少次高空墜落了?老子這輩子跟蹦極這麼有緣?
如果這回有命回去,我一定要開個蹦極文化遊樂中心,保證賺翻了。
吐槽歸吐槽,自救還是要的。半空中,我盡力的四肢向四周探去,試圖抓到什麼東西緩衝一下我下降的趨勢。右手胡亂揮動間,突然手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撞到了什麼硬的東西,緊接著,又連續撞擊了好幾下,我一下子想起來,這手感,似乎是撞到了牆。
牆?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在半空中,我從袖口摸出我的雙鋒,狠狠的對著那麵牆紮下去。雙鋒像切豆腐似的一下子嵌入石牆迅速卡住,我下墜的趨勢一下子停住。
有驚無險,我送了一口氣,換手從腰包裏取出狼牙手電打亮,燈光亮起,我看到,這是一個圓形直井,石頭砌的。我這一刀運氣超好,剛好插進了兩塊石頭之間的縫隙,這才把我吊在了半空中。手電光往下轉,我才發現我離地麵居然隻有不到半尺的距離,哪怕,我再晚上一秒我現在也是傷筋動骨的下場,當真是驚險到了極致。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對自己說,然後拔出雙鋒跳掉地上。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從直井下來後發現,這個地方麵積非常的小,就跟普通的富貴人家建的墓的耳室差不多大小,還沒人家豪華,就光禿禿一屋子,明器的毛都沒有。而在這屋子我正對的地方,則又是一條黑漆漆的通道。
我於是又轉回去往上看了看。我掉下來時間總共就幾秒,所以這直井應該不至於太深。我手裏的狼眼直線距離能達到百米開外,我把燈光打到最亮,燈光所及處清晰的能看到一塊石板,大約二三十米高的地方。隻不過直井井壁長滿了苔蘚非常滑,又沒有可借力的地方。想從這裏上去是不可能的。
我這才死心的轉回去,開始研究那個通道。後路被封,我沒有原路返回的希望,隻能寄希望於這通道背後能有別的出路。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看到整整一通道的壁畫,而這些壁畫,還是關於整個事件最關鍵的那個點,關於昆侖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