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目瞪口呆,這已經不是人類的能力範疇了!我猛的轉頭看向墨殤,我終於明白她說她要拖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了。
墨殤緊抿著唇,陽光照耀下,我看到她的臉色似乎有一點發白,沒等我細看,墨殤就已經拔刀站了起來,旋即左腳輕輕一跺地麵,地麵下不斷跳動的鼓聲緩緩平息,地麵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我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過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你他娘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人類嗎?
墨殤也沒躲,微微偏了偏頭看我,我看到她唇角挑了挑,又揚起懶散還帶著痞氣的笑:“你猜啊。”
“我……”
我氣得眼睛一瞪,被墨殤這懶散而漫不經心的模樣氣得腦子一蒙,抬手就想揮拳,然後拳頭卻硬生生停在半空裏,攢足了的勁又被我縮了回去。
我氣悶的在肚子裏給了自己一拳,操,老子沒理由打她啊,人家有秘密關我什麼事兒,我根本沒資格管這麼多。還有,老子他娘的打不過她。最後一點是最重要的。
墨殤看著我那一臉憤怒還帶著一點小懊喪的模樣,玩味的笑了笑,抬起一個手指,輕而易舉的,把我抓在她肩膀上的手給撥了下去。然後將那根指頭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噓,小孩。看破不說破,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我一下子無話可說,這個人秘密太多了,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是這樣,但她偏偏卻是這麼一副無所謂的痞氣的模樣,從不故作神秘,卻一身都是秘密,這種感覺實在讓人心焦,讓人忍不住想抓住她,嚴刑逼供,讓她自己把秘密說個清楚。
“朔哥!大姐頭!”
那些動物絕大部分都被墨殤這一招給困在了後方的地上,哀嚎連連,極少數沒有被困住的也被嚇破了膽,哀聲叫著夾著尾巴就逃掉了,阿全第一個從樹上爬下來,朝我們這邊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兒吧?發生了什麼?那些畜牲怎麼自己被卡在那兒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來,其他人因為角度關係,視線剛好被獸潮擋住,根本沒有看到墨殤的動作,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墨殤說的看破不說破,是這個意思,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
墨殤挑眉掃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威脅的眼神兒,示意我把嘴堵上。
墨殤轉過頭看向阿全,無辜的聳了聳肩:“地氣上湧,地脈自行移動,不關我們的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啊?”阿全愣了一下,然後果斷的搖頭否決,“不可能,這裏是龍脈,龍脈本身就是最堅實最穩定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移動?”
阿全畢竟是鑽研風水異術的,不可能被輕易忽悠,墨殤嘖了一聲,我猜她一定是覺得阿全很麻煩。因為她低頭的時候,眼睛裏滿滿的全是不耐煩,滿得都快溢出來了,也虧得阿全沒看到。
“這裏是巫女的地盤,說不定是當年巫女留了什麼後手呢,以巫女的本事,讓地龍在幾千年後翻個身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楚丫頭你說對不?”
“啊?”
剛過來的楚湘愣了一下,一臉沒聽明白的莫名其妙。
阿全依然不接受這個解釋,一雙眼睛不停在我們兩個身上打轉,看得我眉頭直跳,正想開口說他,阿全就哎了一聲:“大姐頭,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受傷了?我看著這口子不像畜牲抓的,倒像是…刀傷啊。”
我一聽就知道要糟。其他的都可以隨便糊弄過去,可這刀傷該怎麼解釋?那些野獸再怎麼變態也不可能用刀子傷人,這個問題簡直太明顯。
現在想想我才反應過來,當時我居然下意識就想著幫墨殤隱瞞了,靠,我當年究竟在想什麼啊。
墨殤臉色不變,依舊理直氣壯,毫不猶豫的一指我:“他幹的。”
我:“……?”
墨殤繼續說:“小林學藝不精,我去救他,反倒被他一刀砍在手上,要不是我反應及時,姑奶奶我手都沒了。這傷他得負責。”
我驚呆了,半張著嘴瞪著眼睛看墨殤理直氣壯地睜眼說瞎話,墨殤回了我一個眼神兒,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小林,你說你該不該負責?”
我當時的心情複雜得無以言表,最後挫敗地點頭認栽:“是,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