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笑:“謝謝啊。”然後趕緊過來,掏出救生包裏的東西給我包紮,我眼神示意:你幹啥?
阿全回複:有高手願意罩你你還不樂意?這明顯是認識你所以照顧一二懂不?
我:我不認識她啊。
阿全:白癡!她要害咱們還用耍這些心機?直接就做掉了!
我:……
阿全:說不定是被你人格魅力俘獲的懷春少女,你努力一把,爭取順便給咱帶個嫂子回去,這種有顏有才的美女現在可不多見啊。
我:你大爺的!
阿全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這種武力值爆棚的母老虎帶回家去還不天天家暴?誰受得了?長成天仙我也不要!
呸!我在想什麼。
“好了沒有,我趕時間。”女孩等了一會兒,不耐煩了。
“好了好了。”阿全利索的給我把背上手上的傷口全都包好,然後扶我起來,笑:“小姐久等了,小姐怎麼稱呼啊?”
女孩掃他一眼,轉過臉背上包往甬道那裏走。
阿全僵在原地,臉上是大寫的尷尬。
“嗤。”我憋不住,忍著笑拍了拍他肩膀。
現在這裏算是巫女墓的什麼地方?甬道裏,我們跟著女孩往前走,看著手電光晃動下女孩挺直的背實在晃眼,我於是撇開眼去看一邊的石壁,一邊觀察一邊思考:入口是巫女墓主墓室的牆壁,一間空蕩蕩且麵積不大的墓室連著這樣一條甬道,這裏沒有任何裝飾,但卻也不粗糙,顯然設計時就單純的讓它作為一條功能性的走道而存在。那它是聯通哪裏的?會通到巫女藏了寶藏的地下室,進去後是巫女私藏的奇珍異寶?
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那所謂的主墓室根本沒有任何符合它這個名字的任何東西,完全是一副臥室的打扮,沒有巫女屍身,隻有一尊玉像還是個機關,顯然不是所謂的主墓室。
“朔哥,之前的主墓室是什麼地方?那明明是臥室啊。”阿全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阿全於是轉移了目標:“哎,大姐頭知道不?給我們說說唄。”
阿全之前一直是叫女孩小姐,不過這稱呼聽著跟叫發廊服務裏那個“小姐”似的,不單我聽著膈應,連女孩也不樂意了。於是在女孩斜斜掃他一眼後,阿全立刻改口,一口一個大姐頭叫得無比順暢。
我發誓那會兒女孩的表情絕對是無可奈何,但她實在懶得說阿全,索性轉過頭,專心看路。
於是阿全叫得更加順口。
一路上阿全跟女孩搭話不知道多少回,女孩一概沒理,他居然也不泄氣,絮絮叨叨說了一路都不帶停。這一回問話,女孩還是沒有回應,阿全打了個哈哈,麵色不改換了個話題繼續叨叨。
我想起剛進來時,女孩沒開燈站在黑暗裏麵壁,舉動很奇怪,我想了想,冒著被無視的危險問她:“你那時為什麼站在黑暗裏?”
女孩側了側頭。
我補上一句:“你在看什麼?”
女孩低笑一聲:“想知道?”
“當然。”
女孩點頭:“那給你看看。”說著她關掉了手裏的手電,我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伸手搶過阿全手裏的手電熄滅。
一下子沒有了光源,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但很快我適應過來,眼睛裏似乎有了一點點淡淡的光亮,卻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這時,我聽到女孩的聲音:“看牆上。”
我尋聲看向甬道墓牆,發現牆上亮起了淡淡的熒光,這是很淡很淡的熒光物質,熒光原本就稀薄,在墓道裏被氧化侵蝕了這麼久更是淡的幾乎沒有,一開燈就看不見了。
阿全輕呼一聲:“是壁畫!”
沒錯,就是壁畫,和我們看到的壁畫長廊一樣的敘事壁畫,不過全部由熒光組成,少了幾分生動而已。
“這些是比較隱秘的文件,外麵的隻能算官方記載。”黑暗裏我聽到女孩說話,“我發現了這些壁畫,挺有趣的東西。”
我伸手,想去觸碰那些淺淺的熒光,卻擔心觸碰會讓痕跡消失,於是又放下手:“為什麼讓我看這些?你可以不理我的。”
女孩笑了一聲:“怎麼,還不樂意?”
“……”
“真是謹慎的小子。”女孩說,“不過你擔心過頭了,你是巫女的後裔,我想讓你看,就這麼簡單。”
真是任性的說法。
我知道再問她也沒用,索性不再開口,專心去看壁畫。
這壁畫,是巫女不傳於世間的一部分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