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聲音剛一落下,屍變的侍衛就動了,速度極快,和我過去見到的剛起屍的粽子截然不同,揮舞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猶豫的衝我們砍過來!
我匆忙抬手舉刀相抗,當的一聲,戟刃和刀鋒相撞,我手一麻,雙鋒差點脫手。
我的雙鋒本身屬於短刀,相比起那侍衛手中近兩米長的大戟簡直跟牙簽一樣,單是戟刃就比我的刀長一半,在兵器長度上我吃了大虧。一招落下,沒等我進攻,身後就一陣風響,剛剛被我擋開的戟刃在半空一轉照著我後背呼下來,我後麵是阿全,這一下就正衝著他。
阿全反應不慢,立刻抬手用刀去擋,但他力氣不及我,這一下子更狠,刀戟相交,阿全吃不住力,被反作用力推得狠狠撞上我的後背,我抬手扶住他,右手一揚撞上戟杆,拚盡力氣把它打開。然後推了阿全一把:“到邊上去!靠牆!”
“你一個人不行!”阿全立馬拒絕,咬牙握緊手裏的軍刀,“老子沒事!繼續!”
我氣極,但我根本沒功夫罵他,那侍衛一擊不成手裏大戟在半空中轉了半圈又一次呼了下來,看勁道比之前更甚。這架勢根本躲不過,我雙手握刀不退不避迎了上去,又是當的一聲,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刺得我耳膜一震,同時左臂一痛,傷口崩裂,鮮血再一次湧出。
“嘶~臥槽。”
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好容易愈合了一點的傷口被生生撕裂,我的左手一下子失了力氣,但我不顧鮮血流了一臂,立刻又強迫左手再次發力,現在再用雙鋒簡直是找死,趁著對方停頓的間隙,阿全立刻從我手裏奪過雙鋒,把mark vi塞給我:“你拿這個!”
我沒跟他客氣,現在確實我拿上mark vi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我握緊了刀,武器的差距得到彌補,我主動出擊,一刀格開對方的大戟同時往前跨出一步,橫刀直掃他脖子。
伴著刺耳的聲音,火花四濺,這個粽子侍衛絕對受了傷,居然被我打得往後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穩住,黑漆漆的眼洞朝著我,毫無預兆地,突然一股黑煙從甲胄的縫隙蔓延出來,然後靈蛇一樣衝著我纏過來,漆黑一片的樣子我太熟悉了,這是我們在耳室碰到的那個東西!
原來那條黑影是從這裏出來的!
“靠了,朔哥這玩意又來了一個!”阿全驚呼,這裏可不隻是我麵前這一個起屍的侍衛,就在我跟第一個死扛的時候另外幾個已經到了近前,盡管被楚家人吸引了大部分,圍上我們的也還有兩個。當時阿全心裏肯定已經瘋了:一個都夠嗆怎麼還再來一個?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嗎?
“隨便他來!”我道。
既然知道裏麵的不是粽子而是之前的黑影,我心裏立刻有了底,伸手在傷口上摸了一手血甩過去,血珠濺到黑影上,瞬間產生劇烈的腐蝕效果,黑影發出一聲尖叫,伸出來的一截影子立刻斷掉掉在地上,僅剩下可憐的一點點迅速竄回甲胄中,但氣勢一下子就弱了。
背後沉重的腳步聲飛快接近,我看也不看在傷口上又抹了一把再次往後甩去,後麵的那一個應聲停下,緊接著立刻又是一聲慘叫。
果然!
我心中大定,阿全又驚又喜:“朔哥你的血牛逼大發了!專克各種起屍粽子妖魔鬼怪啊!他娘的以前我怎麼沒發現!”
我不做聲,乘勝追擊,又抹了一手血往那具甲胄上甩,“嘶嘶”一陣冒白煙,然而卻不想,效果沒有剛才那樣摧枯拉朽,我一愣,然後看到,甩到甲胄上的血紋絲不動,隻有濺到縫隙裏的帶起了陣陣白煙,然後,那個侍衛居然又一次開始動了!
我臉色變了,二話不說拉起阿全就跑:“操!這甲胄能隔開我的血!快跑!”
“啊?”阿全還沉浸在興奮中沒緩過神來,直接被我拉著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於是嚎了一聲,“我去,不帶這麼玩的!”
我拽著阿全直接往牆邊跑,墓室就這麼大,不管跑哪裏都躲不過這些粽子侍衛的追殺,靠牆的話好歹後麵有依靠,不擔心被兩麵夾擊,等我們跑到牆根底下一看,場麵極其混亂,一共八個粽子侍衛,但動了的隻有七個,那一個沒動的想必就是在耳室裏已經死在我血下的那一個,因為楚家人多,七個“活”過來的粽子侍衛有五個都圍到了他們那邊,楚寧鶴的實力很強,護墓言靈在他手上發揮出了遠超它本身的力量,一時間居然和五個粽子侍衛打了平手,但明顯還處於劣勢,而我們這邊,那兩個粽子侍衛已經恢複過來,正往我們這邊跑!
死定了!
我臉色發白,硬拚毫無勝算,而我的血卻偏偏被甲胄隔開起不上半點作用,這下子真要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