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下來的地方是整座墓的墓頂,如果這座墓的規格不是七扭八拐的詭異形狀的話,那麼,之前我們被黑影襲擊的地方就應該是整座墓的正中。我們又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回去,再從那裏開始向南找一條墓道走,之前在觀察情況的時候,我看到那間墓室被修成圓形,四周壁上有不少光線透不過的黑暗,想來應當和我們進入的這一條一樣,是不同的墓道,前往地宮中不同的地方。
這樣想來,楚浚鍾總算做了一件靠譜的事,下了墓直接就到了地宮正中。
楚家人已經進了墓道準備往回走,阿全卻還在那裏翻揀,我不耐煩了,直接過去揪他:“怎麼著還沒完了?不是叫你拿上一件就走嗎?磨蹭啥?”
阿全看看我,然後一笑:“朔哥,你看我是那麼貪心的人嗎?過來。”他拉我蹲下,壓低了聲音,“我發現一點有趣的東西。”
哦?
我訝異,隻見阿全用手在地上一抹,然後伸到我跟前:“無煙爐固體燃料,可能因為什麼緣故爐子翻了,燃料掉出來,結果地上留下了痕跡。還有這個,”阿全從地上捏起一個銀色帶花紋的,明顯是現代產品的包裝袋,道“冠生園牌壓縮餅幹,熱量高,營養豐富,飽腹性能強,喲,還是花生味的。”
阿全道:“朔哥,這裏有人來過。”
我挑了挑眉,有意思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會是誰?柱子母親?”
“誰知道呢。”阿全扔掉手裏的包裝袋,站起來拍了拍手,“看包裝袋上幾乎沒有灰塵,應該就是這兩天丟下的,也就是說,在我們進來前不久,已經有人進了墓,最可能的當然是柱子母親,當然也可能是別人,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時間太近了,他們可能還沒有出去,我們的目標一致,接下來很可能跟他們碰上。”
我卻搖搖頭,阿全想說的絕對不是這個,因為再進來之前我們就知道,這一趟會有別的隊伍也在墓裏,我們的目標一致,碰麵應該是遲早的事。我說:“這些咱們不是早就知道了?時間緊張,楚浚鍾他們可就在外麵等著呢,有話就快說。”
阿全嘿嘿一笑,於是剛營造的強大氣場立刻崩塌:“我這不是營造一下氣氛,彰顯一下我推理天才的超強腦細胞麼?”
“要營造等回去,你上《最強大腦》上跟那些非人大腦一決生死去,我絕對不攔你,現在,說正事。”
阿全從善如流:“朔哥,你沒發現,地上的包裝袋,是一人份的嗎?這是個獨行客。”
下鬥一個人下?不是膽子太肥就是腦子太瘦,正常人絕不會幹出這種事。
我於是略一想:“隻能是柱子母親了。”
阿全嘖了一聲:“不管是誰,不過在這裏發現其他人的蹤跡終歸是奇怪的,畢竟隻是間耳室,而且陪葬品完全沒被動過,朔哥,會不會這裏就是南邊?這一條就是通往主墓室的路?”
可能性很大。我想。
阿全繼續說:“而且,你還記得嗎,我們剛下來那間墓室是圓形的,四周都有墓道口,就算找到南麵,牆上如果有好幾個口子的話,哪個才是正確的?所以咱要不再往前走一走。”
我一想,道:“那這樣,讓楚浚鍾看看能不能在這裏測定方向,如果是南邊的話,那就按你說的,繼續往進走,如果不是,那就出去另做打算。”
阿全也點頭:“好。”
正巧這時楚浚鍾見我們在裏麵呆的太久進來找人,我就問他:能不能在這裏測一下相對於我們最初下來的墓室的方位。
楚浚鍾很快點頭,說沒問題。
然而執行具體測算過程的居然是楚寧瀾。
因為墓道裏彎道很多,單憑感覺完全沒辦法確定方位,更別說還要判斷出東西南北,這就需要一個專門的計算人才,而根據楚浚鍾的原話,楚寧瀾是碩士學位畢業的理科生,最擅長的就是計算。盡管我們偏離原路很遠了,但憑借數學方法,應該可以計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