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哥!”阿全驚呼,他見我被黑影纏住頓時大急,衝過來提刀往那片黑暗上砍,臨來之前我在mark vi上浸了一層公雞血,公雞血和糯米、黑狗血一樣,有著辟邪驅鬼的作用,現在這層公雞血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我用雙鋒捅了無數下都沒半點反應的黑影,阿全一刀下去頓時劇烈顫抖起來,同時一聲怪異而淒厲的慘叫響起,差點把我的耳膜震到穿孔。
阿全見我臉都青了,目光冷得可怕,刀捅進去立刻抽出來,一刻不停就又是一刀,黑影抖得更厲害了,施加在我脖子上的力氣一鬆,我趁機就要把它甩開,結果不待我動手,它的力氣徒然大增,猛地拖著我躲過阿全往另一個方向飄,力氣比之前大了不知多少。
臥槽,這下真要交代了。
“朔哥!”
耳邊響起阿全的大叫聲,我的大腦已經重度缺氧,眼前發花,一陣強過一陣的耳鳴讓我聽不清阿全的聲音,脖子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也許下一秒,就會被捏個粉碎。
完了。
果然,就像當初,我第一次下地前想的那樣,我注定會死在某一次的倒鬥過程中,這是土夫子的歸宿嗎?
但我還年輕啊,才二十一歲,現在死去,是不是太早了啊,真是太可惜了。
很不甘心那。
瀕死之際,我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甘,求生意誌一下子變得非常強烈,我拚了命的開始掙紮,盡管手中的雙鋒沒辦法對黑影造成傷害,但我還是瘋了一般往它身上各處瘋狂刺去,試圖能起到點作用,瀕死的時候全身的感官都變得遲緩,再加上我完全沒有章法的攻擊模式,終於,我左胳膊一疼一涼,很快大片的熱熱的東西流過皮膚――被我自己割了很深一道口子。
我去,死就死吧,怎麼連個完好屍體都留不下?還是被我自己割的,太丟臉了,這讓我死了怎麼做鬼啊。
我心裏還沒有吐槽完,局麵卻立馬變了,身後被我捅了無數下都沒反應的黑影見到我的血居然像見到鬼一樣(嗯哼?這個句子怪怪的),立刻把我丟了出去,我狠狠地摔在地上,氣息不勻,立刻大口喘氣,鼻子下也一熱,我想,肯定流鼻血了。
鮮血順著胳膊淌到地上,我跌坐在地,過度缺氧導致我的腦子還是一陣陣發懵,眼前有些模糊,似乎是那一團黑影在那裏不停折騰。
“我靠!朔哥你怎麼樣!”
阿全驚叫,不管不顧地衝過來,我的眼前很模糊,思維也有些斷斷續續,似乎阿全過來之後,看到我胳膊上的傷口抿了抿嘴,然後伸手在我傷口上摸了一把,粘了一手血往黑影那邊甩過去,把血滴當暗器使。
他在幹什麼?
我斷斷續續的想,那是我的血,又不是黑狗血,阿全還指望我的血能驅邪?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血滴濺到黑影上效果居然堪比濃硫酸,我的眼前還是模模糊糊,沒能看清那個黑影當時的樣子,後來據阿全說,那個黑影被血濺到後被腐蝕得全身起氣泡,原本一大團的黑色迅速縮水,顏色變得灰白,真的跟有機物潑上了濃硫酸一模一樣。
但我那時剛跟死神握過手,所以很遺憾的錯過了那麼壯觀的場麵,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呼吸新鮮空氣上。
但我是有知覺的,盡管耳鳴還很嚴重,我還是聽到了阿全的聲音,他說:“巫女後裔,先天通靈。柱子說的,是真話。”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的血液竟有這麼大的威力。
盡管沒能看清,但當我終於喘過氣來,看到地上已經融化成一攤黑水的東西時,我也很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發展真是出人意料,柱子口中的通靈之體,其血液居然有如此效用,這是我從沒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