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沉思了會,也驚奇道“小塗,你說,這是那個叫大牛的村民變的怪物?”
“不確定,不過你想啊,這特征簡直就是神還原,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上麵的洪官。”他繼續解釋到。
但我們都不讚同再折回去求證洪官,我們已經下井將近2個小時的時間,走的路非常多,現在回去,要是再碰到剛剛那個怪物,十分不利。
二叔也非常不解,如果說,這怪物就是福山村出現的那隻怪物,那按道理,它這麼巧跑來這裏幹什麼?而且那路途實在是非常遙遠,難不成,這怪物,有智慧?但這墓裏頭,有什麼值得它要來的?
疑點重重,我們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把注意力集中起來,準備應付那怪物的下一次襲擊。
爺爺也沒說什麼,就用二叔的匕首撥弄了那隻斷手,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擺弄幾下後,突然動作停了下來,我也蹲下,打著手電筒看去。
“不對,這東西爛了非常久了,決不是近期出現的。”爺爺冷冷地打了寒顫。
我們所有人都被這一句話嚇得毛骨悚然,難道,這怪物,不止一個?
他繼續摳著手臂上的東西“還真是個人。”指著挖開手臂的枯骨叫道,裏頭的骨頭,也是黑紅的顏色。
這時大家都湊了過來看究竟,因為動物的骨骼和人的骨骼,爺爺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但這個骨頭的黑紅顏色顯得極其不自然,這個顏色就跟剛才在路口遇到的那具斷了身的骸骨一模一樣,包括跟我在照片上看到二叔給我的鼎裏的骷髏也一致。
這些線索到底有什麼聯係?我始終想不明白。
泉陽走過來,看了一眼那斷臂,也皺緊了眉頭,顯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開始找地方坐下休息,我喝了口水,爺爺和泉陽則走到那口空蕩的棺前查看。
我因為好奇,索性直接來了他們身邊,隻見爺爺往棺裏聞聞了,又用匕首在棺底亂刮,不曉得在做什麼。而泉陽,則蹲在地上,反複看那些破碎了的棺蓋片。
反正也不懂,就跟潘局打著手電照來時的那條路,看看有沒什麼動靜。
“怪事。”爺爺突然在背後說道。
我一轉頭,看見他打著手電筒照著匕首,仔細查看上麵刮下來的東西。
“釧兒,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血屍的屍蠟。”他接著做了個讓二叔過去的手勢。
二叔也很懵,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過去看。拿起匕首,用打火機燒了幾下,聞了聞上麵的氣味。
“啊?還真的是。”二叔突然驚慌地大叫了起來。
我二叔非常好學,跟著一個盤口上的道人學習了很多關於血屍的知識,據說血屍異常凶惡,見人就咬,力大無窮,是非常厲害的一種起屍。血屍全身紫紅,沒有外皮,就是一堆血淋淋的行屍走肉,身上含有劇毒。
潘子顯然也一驚,看來他也知道這種家夥的厲害之處。
爺爺沉思了不久“難道我們走到火位裏來了?”。照相關的記載,血屍一般被置在常人找不到的地方,在加上雙穴這個龍爪脈,要是有血屍,也應該是在火位裏頭。
接著拿出了那張小地圖,在看後,又自我反駁道“不對,這裏的風水確實就是寶地,火位怎麼可能設在這種地方?”
“糟糕。”泉陽突然又毛骨悚然地說了這麼一句,讓我更加嚇了一跳,大家眼光都齊刷刷,移到了他的身上。“確實是血屍,他從裏麵破棺而出的。”說著指著一塊破碎的棺材板上沾的五指垢。二叔拿到眼前認真一看,確實也是血屍的屍蠟留下的垢。
這個解釋讓我們瞬間頭皮發麻,汗毛都倒豎了起來,潘局很顯然不知道什麼事情,便大叫“你們幹什麼一個個臉色這麼慘白?見鬼了嗎?”。
“水位的棺材裏怎麼會有血屍棺,老爺子你確定沒搞錯吧?”二叔忙問起來。
“放肆,兔崽子,我這75年來是白活的嗎?我搞錯?”爺爺趕緊反駁。
“阿公,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還要深入嗎?要是遇上了血屍,和剛才那怪物,咋辦?”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潘子問道。
爺爺瞥了他一眼,便把眼睛看向泉陽,接著做了一個讓我們都非常吃驚的舉動。他恭恭敬敬地來到泉陽麵前對他說道:“陽仔,這次就全都拜托你啦。”一邊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們都很疑惑,這泉陽真有這麼大的來頭,爺爺竟然會依靠他來,而他靜靜蹲著,也輕輕點了點頭。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所有下墓活動的權利和指揮,都交給他來辦,當然,所有人都得聽他的,爺爺自己也不例外,就是比他年長的幾個人,怎麼會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