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土堆下麵是否有血屍墓我們都不知道,隻記得,後麵還是找到了那名出事的工人,這整個事情,就由這個施工工人為起點開始走向。
那天晚上,包工頭當即賠償了15萬給了那出事工人的妻子尋找的任務才作罷,這時已經是深夜2點,來調查的兩名警察也都將這件事作為意外處理,帶走了包工頭做了筆錄,之後所有圍觀人員都各自回了家。
土堆被埋了起來,拉起了警戒線,這個工程也暫時被扣了兩天。我家3樓租給了其中一個填土的施工隊,這兩天他們沒事做,第一天中午就下來和我爺爺泡泡茶茶聊聊天,偶然間聽到他們的對話。
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領頭的夥計,他知道,土裏鏟出血,必定是下麵有墓穴,還有值錢的寶貝。
我爺爺當時就笑笑,解釋說血屍墓基本就是王陵般的規格,而王陵又大多在中原地區,在閩南,根本不可能出現罕見的血屍墓。
那領頭夥計,一看爺爺懂行,便遞了一支煙,打賭一個月的房租,若是那土堆子底下真有寶貝,那爺爺就不能收下個月的房租,若是沒有寶貝,他自認倒黴,下個月的房租翻倍。
爺爺聽到這裏,那根已經叼上嘴正打算點著的煙立馬就拿下放到了桌子上,忙擺手做不願的手勢。其實爺爺心裏也沒底,因為今年來,發生離奇的事實在太多了,現在土堆底下有個血屍墓還真不敢打包票。
爺爺也不太了解血屍墓,但是他很清楚,血屍墓往往都是凶險萬分,進去裏麵基本九死一生,不可能全身而退,就是出來了,離閻王殿怕是也不遠了,他警告那個領頭夥計,最好不要被好奇心被蒙蔽了前途。說完起身就往樓上去。
那個領頭夥計切了一聲,無奈的搖搖頭,深抽了一口煙。
到了晚飯時間,奶奶讓我上樓去喊爺爺,我上了樓,來到爺爺的房間門前開門,不想門被反鎖了。
基本上爺爺很少鎖門,就是睡覺也絕對不鎖,鎖門多是賭氣或者有什麼秘密事情。
我喊了幾聲,爺爺在裏麵應了下,過了很久,門才開。絕對又是在裏頭搞什麼歪膩了,我趕緊趁他不備溜了進去,發現桌子上有匆匆整理過的痕跡。我無趣的歎了口氣,垂頭無奈地走了出去。
那時候我也才10歲,對新鮮事物都很向往,特別是爺爺的事。
爺爺是個很神秘的人,平時寡言少語,非常嚴肅,家裏的堂兄弟姐妹,唯獨最疼我,這讓我一直都不敢想象。
唯獨有一次更小的時候,偷翻爺爺的書櫃,被爺爺抓個正著,給狠狠罵了一頓,那是我自懂事來,第一次被罵,還記得那時候委屈地哭了一個下午,還是爺爺大老遠去街上買了一隻糖葫蘆來討好我,我也就不哭了。
現在想想,究竟是什麼事讓爺爺發了那麼大火,那個書櫃裏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然而他還是抱著一大堆的謎離開了人世,我仍不知曉爺爺任何之一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爺爺便說有事要外出去辦,兩三天後才能回來。自己一個人便出去了。
幾名工人還是在泡茶聊天,他們都高興著明天就可以開始正常工作,那個領頭的夥計也坐到了他們旁邊,嘀嘀咕咕在他們耳旁說著什麼。不一會兒,那幾名工人就散了,各自回了樓上,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人。
晚上到了深夜時,我被尿給憋醒,起來揉揉眼,發現外麵有動靜,下了床,接著趴在門上聽,隱隱約約聽到3樓樓梯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不敢開門出去看,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我想這腳步聲,就是三樓那幾個工人的吧,這麼晚了,在幹什麼?
我聽見開大門碰撞聲,就趕緊趴到窗戶上往下看,他們已經把鏟子還有鋤頭給帶上,那名領頭夥計帶著他們,看走的方向,應該就是去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