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村婦的描述,淩霄不禁暗自點頭。前世的他也身為軍人,那烈風國軍官的恪盡職守不禁令他倍感欽佩。他連忙又問道:“大嬸,既然這裏已經割給了烈風國,這些蕭楚國的人又來幹什麽?”
“誰說不是呢!都是些不要臉的混蛋!”那村婦憤怒的道:“聽村裏的男人說峽穀南麵的大山中似乎有寶貝即將出世,所以這些蕭楚國的人這才巴巴的跑來想要分一杯羹呢!”
“寶貝?什麽寶貝?”淩霄好奇的問。
“誰知道了。”村婦顯然知道的也不多,她望著峽穀南方道:“峽穀以南十裏之外有一座皇墓山,據村裏老人說千萬年前的荒古時代曾有古皇殞身戰場,就葬在那座大山下,皇墓山之名也是由此得來。村裏的男人說寶貝應該就出自皇墓山中,有人猜測應該是古皇遺物,但是那皇墓山凶險無比,是名副其實的一處禁地,想進入其中尋找寶貝又談何容易啊。”
淩霄吃了一驚,想不到又遇到一處荒古遺跡,他不禁瞄了眼身後那把貌似平凡無奇的黑木長劍,心中不禁對所謂的皇墓山充滿了向往。
荒古前古皇縱橫無敵,如果真有遺物,恐怕還真是驚世駭俗的寶物。
淩霄略一思索,便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淩家的行蹤遲早暴露,為了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就必定不能放過任何機遇!
屈指算來,從秋意國出發到現在已經二十餘天,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便滿了一個月。到時破壞性試驗的第五階段即將展開,所以不能浪費任何時間。
淩霄再問:“大嬸,這些蕭楚國的人自己去皇墓山就算了,為什麽來騷擾村民,又要大家找出北岸無猿呢?”
村婦苦笑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烈風國的敗類透露出來的消息,說是十年前那場大戰,北岸無猿曾帶領一個小分隊想急行軍穿越皇墓山,然而卻險些全軍覆沒,隻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這也是千百年來,唯一一人能從皇墓山中生還而出的,所以蕭楚國的這些狗雜碎才動了他的腦筋,無非是想讓北岸無猿為他們帶路唄!”
“啐!一群異想天開的混蛋,北岸無猿何等人,豈能受你們威脅!”那村婦向著圈中狠狠的啐了口吐沫。
至此淩霄方才恍然大悟,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圈中那些傲然而立的白衣人們,心中不禁對北岸無猿的命運感到有些擔憂起來。
依村婦所說,淩霄能知道這北岸無猿應該有萬人敵的本領,否則也不能戰勝妖猿和眾多蕭楚國徵稅士兵。
然而他既然身為軍人,想必就不是武者,縱然有萬夫莫敵的本領,但在武者麵前也不過是螻蟻一般。如果那北岸無猿真的如那村婦所說的威武不屈,恐怕此事最終注定要悲慘收場。
正思忖間,圈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再起波瀾,那軍官長劍出鞘指著老者冷笑道:“程老村長,奉勸你不要不識時務,你可知這位長者是誰?”
老者看一了眼那狀如螳螂的白衣老者,默默的搖頭,道:“村鄙野民,恕我眼拙。”
軍官冷笑道:“這位便是馮家長老馮雲軒!此次入皇墓山之事都由馮長老主持,你以為憑你們這些村民就能抗命不從嗎?”
老者頓時色變,看著那螳螂老者露出滿臉駭異之色,四周群情激憤的村民們也頓時噤若寒蟬。馮家在蕭楚國聲名鼎盛,隱然已是蕭楚豪門世家的霸主,這數十個白衣人竟都是馮家子弟?
那村婦也是大吃一驚,臉色蒼白的看著馮雲軒說不出一句話來。
果然是馮家的人,淩霄更加的謹慎起來。
“大嬸,這馮雲軒是什麽來頭?”淩霄低聲問。
“這……這馮雲軒是馮家十八位長老中的最末一位,聽說早已經是半山境的高手了。”
那村婦顫聲道:“馮家長老都閉關隱修,唯獨這馮雲軒長年奔波在外,而這人最是凶名昭著,別看他看似不動聲色,一旦出手動輒都要傷害數十條人命呢!在整個蕭楚國,提起馮雲軒的惡名足以令幼兒止啼,這是個大惡人哩!”
淩霄默默的注視著馮雲軒,這老者絕對是半山境的強者,隻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品階,那村婦也知之不詳,隻知道其性情凶猛暴戾,絕非善類。而那老村長顯然更清楚馮雲軒的恐怖,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目光中滿是絕望。
那軍官不屑的看著老者,冷笑道:“這下老實了?還不挑選獵戶給我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