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低聲說道:“是不是馬龍飛派來的人?”
謝天君微微搖頭,娑摩的實力看上去不錯,馬龍飛應該沒有能力驅使這樣的高手當馬前卒,而且這裏接近傳聞中顛僧的勢力範圍,這個人難道就是顛僧的徒弟?
謝天君不急不徐地說道:“道友可是顛僧門下?本門靈虛子長老曾經和大嗔打過交道。”
娑摩用力一頓拐杖喝道:“是不是那我大師兄來嚇唬我?三師兄,有人瞧不起我。”
謝天君皺眉,遠方一個灰袍老者緩步走來,老者每步踏出千百丈,謝天君的眉頭頓時皺起來。
果然是顛僧的弟子,傳言說顛僧顛三倒四,他的徒弟是不是也傳染了這個毛病?
謝天君朗聲說道:“既是顛僧弟子,為何攔我去路?是不是受到了馬龍飛的蠱惑?”
娑摩咆哮道:“什麽叫做蠱惑?你這樣說是不是指責我沒腦子?”
娑摩在五個弟子中排位最小,這種胡攪蠻纏的事情自然隻有他出麵最合適。謝天君的眉頭皺得更緊,在他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夫靈虛子。”
步履蹣跚,看上去已經風燭殘年的靈虛子來到了謝天君身後,娑摩理直氣壯地說道:“靈虛子,我聽大師兄說過他一直想要教訓過太清門的兩個老王八,其中一個就叫做靈虛子。”
靈虛子的須發向後飄拂,數十年前靈虛子和大嗔有過一麵之緣,當時沒有機會交手。靈虛子作為太清門的長老,實力已經通玄,他感應到大嗔的實力不亞於他,甚至有可能略勝一籌。
靈虛子深感不安,因此後來格外關注顛僧的情況,大嗔已經如此深不可測,顛僧自然不可揣度。
靈虛子的神念企圖鎖定明月,在他的神念投過去的時候,明月似乎變得不存在起來,靈虛子沉聲說道:“可是明月道友?”
明月點點頭,靈虛子抱拳說道:“久仰,聽聞明月道友不良於言,不知可由令師弟娑摩轉達,為何攔住去路?”
娑摩大聲喝道:“我大師兄說想要看看你的本事,當年沒機會切磋,現在不能錯過了,你們找到馬龍飛之後說不定全軍覆沒,想要交手也沒機會了。”
修道人最忌諱口彩,娑摩貿然攔路,詛咒說三清會全軍覆沒,謝天君涵養再好也承受不住了。
他對靈虛子說道:“麻煩長老出手,速戰速決。”
明月轉身就走,娑摩扛起拐杖緊隨其後,師兄弟兩人大步走向遠方,靈虛子長笑說道:“說過大話就想溜之大吉?你們可曾把太清門放在眼裏?”
明月猛然回首,右手淩空虛按,一個巨大的手掌拍向靈虛子,靈虛子喝道:“玄天無極劍,出鞘!”
一柄長達百丈的巨大寶劍從靈虛子背後浮現,巨大寶劍劈在了手掌上,手掌伴隨著轟鳴聲湮滅,明月雙手淩空飛快寫字,一個個佛門符文飛出來,娑摩也在此時拿出貝葉經書,金色的文字籠罩了娑摩。
靈虛子喝道:“佛門偷偷潛入琉璃大世界,仙界早已知曉,隻是不願意掃了海天佛國的顏麵,才不願意計較,放任你們師徒在雪域荒原傳播佛法,你們真以為天下無敵了?斬!”
明月在瞬間寫出了上百個符文,這些符文環繞著明月,明月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銅鍾,彈指敲響了銅鍾。
猶如天外傳來的清越聲音讓靈虛子的道袍和須發劇烈抖動,那上百個符文化作一柄戒刀迎向了似乎要斬天裂地的巨大寶劍。
戒刀和寶劍撞擊在一起,寶劍向後退,戒刀還原成符文。明月再次彈指,鍾聲中符文再次化作戒刀,繼續向靈虛子斬去。
明月再次開始書寫符文,轉眼間數十個符文出現,靈虛子大驚,傳言果然不虛,明月的實力果然如此恐怖。
靈虛子的寶劍是仙器,無堅不摧的仙器,現在竟然被上百個符文化作的戒刀擊退,而明月顯然要準備施展出第一柄戒刀。
靈虛子戟指向寶劍指去,寶劍猛然撞向戒刀,戒刀還原為符文,鍾聲再次響起,明月麵前浮現出第一柄戒刀。
第一柄戒刀衝向了寶劍,明月繼續彈指,崩潰為符文的戒刀還原,兩柄戒刀同時斬過去,明月則繼續開始書寫符文,赫然要施展出第一柄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