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龍飛來到洪荒上人背後,看著銅鏡中明顯分成幾個不同隊伍的大五行門眾人說道:“成為喪家之犬的話,他們會做出什麽選擇呢?”
洪荒上人嗬嗬笑了起來,馬龍飛有說這種話的本錢,而多給洪荒上人幾天喘息的機會,他也會是一個強大的主力。
圖遠謀看著荊離神君,荊離神君做個請的手勢,圖遠謀這才說道:“其實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考慮,不要一下子就急切地對大五行門動手,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是不是可以驅使這些大五行門的人對丹鼎宗他們開戰呢?”
圖遠謀這個建議太陰損,馬龍飛聽的脊梁骨冒冷汗,不過這個想法太卓越了,仔細想來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驅狼吞虎的計劃太誘人了。
林岑神君對於這方麵沒有什麽獨到的見解,他也有自知之明,因此他盤膝坐在水清寒的身邊,溫柔地看著水清寒,把身邊的人全部當作是空氣。
圖遠謀提出這個驅狼吞虎的絕戶計,荊離神君彷佛不經意地問道:“林師弟,你認為圖師兄的建議如何?”
水清寒慍怒地瞪了囂張的林岑神君一眼,林岑神君受傷之後太放肆了,在這麽多人麵前玩兒什麽含情脈脈,尤其是馬龍飛也在場,他也不知道害臊?
林岑神君厚顏無恥地說道:“此事讓龍飛拿主意就好,徒弟長大了,我這個做師父的也老了,需要享受幾天安樂日子了。”
荊離神君心頭邪火亂竄,過安樂日子?誰不想這樣?就因為你有好徒弟?這也太欺人了。
荊離神君謙和一笑,對水清寒說道:“師妹。”
不等荊離神君繼續說下去,水清寒立刻說道:“身為潭靜宗人,死為潭靜宗鬼,潭靜宗風雨飄搖之際,誰也不能懈怠,小妹不大瞧得起偷懶的人。”
林岑神君頓時挺直腰板說道:“這個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搞什麽陰謀詭計之類的我不擅長,圖師兄腦筋靈活,心思多,這方麵有他就好。我的想法是發揮個人專長,唔,我計劃再收幾個徒弟,這才是振興潭靜宗的王道。”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偏偏林岑神君說的話沒有人能夠反駁,可以說潭靜宗的振興全以依賴馬龍飛了,林岑神君拐彎抹角的把功績算在自身頭上,別人自然無法反擊。
別人的想法不得而知,林岑神君卻覺得自己偉大起來,耗費了十幾年的光陰,教導出了這麽優秀的徒弟,誰知道自己耗費了多少心血?熬白了多少根頭發?做師父的多不容易?
洪荒上人取笑說道:“林岑收徒弟格外有眼光。”
洪荒上人說的不是林岑神君教導徒弟有能力,而是誇獎他收徒弟的眼光高明,暗指林岑神君是走了狗屎運,徒弟有出息這可不是他這個做師父的功勞。
如同聽不出那嘲諷之以,林岑神君矜持地說道:“師叔祖過譽了,弟子不勝惶恐,至於眼光嘛,弟子還真不敢妄自菲薄。”
眾人的咳嗽聲幾乎同時響起,圖遠謀受不了林岑神君的自吹自擂,他站起來說道:“我去和大五行門的人去談,相信有馮撼的幫忙,搞定他們也不是什麽難事,畢竟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他們可沒有死後為神仆的退路。”
荊離神君也站起來說道:“門下弟子們也需要安置,他們今天表現得不錯,值得嘉獎。哦,對了,龍飛,雪域殺城的事情你拿個主意,就別指望你師父了。”
受不了林岑神君的不要臉勁,圖遠謀和荊離神君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他們兩個開溜,那兩個當初留在這裏保護仙菩提樹的長老也起身離開。
潭靜宗現在千頭萬緒,大五行門還有雪域殺城的戰士依然留在這裏,這是極大的隱患,他們兩個需要格外警惕謹慎,防備出現萬一。
水清寒也要離開,林岑神君用獨臂抓住了水清寒的手,水清寒的臉漲紅了,林岑神君盯著水清寒說道:“師妹。”
水清寒的目光茫然了,她在林岑神君和荊離神君的苦戀中左右為難,至今也沒有做出最終的決斷。
荊離神君和林岑神君兩個也極有風度,沒有催促水清寒做出決定,現在林岑神君終於要捅破那層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