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選擇留在這座城市,沒有做出雖然證明自己是個膽小卻又十分有用的逃離。
但仍然是躲在遠離他們的郊區附近,找一份安穩,可能怎麼都不會想到的工作。
時間永遠快的是你無法想象的速度。
當我再次站在何沅公寓的樓下,恍惚間,我忘記了這中間還夾著兩年的日子。
瞥了眼手裏的文件夾,暗自歎口氣。
如今的童憂已經成為了一名上市小公司的職員,每個月拿著夠付房租,交水電費的工資,遇到公司慶祝的喜事,還能和同事去唱K,和那些好像整天都隻關注哪個明星又出緋聞的八卦女同事逛街。
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童憂,你怎麼了啊?不舒服的話,我上去就行了。楊伊曉常年沒有溫度的手放在我額頭上,狠狠刺激了一下我的神經。
我擺擺手,沒,就以前有朋友住在這,想他是不是還在?
哦。她沒再追問。
楊伊曉可以說是全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子,是公司老總的女兒,性格好,長相好,又有家底,單說公司裏的追求者就是一波又一波的。
可惜她沒有看起來高貴外表下那麼挑揀的要求,就順應了時興的要求,兩個字,暖男。
我們上去吧。
走。楊伊曉做出了一個手勢。
事實上,在我得知何沅不在,鬆口氣後,沈落的出現可以說是害得我又重新被捆住脖子,像是要更快的窒息。
要喝點什麼?沈落的眼睛裏是冰冷的,看不出任何異樣。她穿著件白襯衫,敞開的領口能使我很清楚的看見她脖子下方的紋身,是半顆心。
兩杯水就行了,謝謝。楊伊曉此時有一個白富美該有的氣質。
沈落微微歪了歪頭,放下手裏的雜誌,恩,稍等。不過楊小姐想說什麼現在就可以開始了,我和何沅的話是一樣的權利。
我把手裏的文件夾遞給她,全部都在這了。
沈小姐和何先生都不是學習關於這方麵的東西,要不是原先合作的何先生的姨夫在兩個月前猝死在飛機上,這種繼承巨額遺產的好事怎麼也不會輪到你們夫妻兩個。
對,楊伊曉這段直接的話便是事實。
兩個月前,原本要飛回來和我們公司詳談關於合作的何沅的姨夫猝死在回來的飛機上。
他們公司原先一片混亂,可最終不知道怎麼回事,何沅成為了繼承人,而他姨夫唯一的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女兒被送去了美國。
至於楊伊曉為什麼對沈落的態度這麼不好,這還得從上個星期一次公司聚會說起。
咱們的小姐看上常去那家KTV的一個服務生很久了,在她為了慶祝拚死拚活冒著醉酒發瘋的致命危險一個人幹完了五瓶烈酒的睡死過去的十分鍾後,她突然跳起來,搶過剛剛傳到我手裏的麥。
也沒看什麼歌,就唱了首陳綺貞的《蜉蝣》,我必須要說實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難聽最找不到拍的歌。
好吧,唱完之後,她霸氣的甩手走人了。
我們跟著她七拐八彎的,最後站在了那個服務生麵前。
喂!小子,姐姐我看上你好久了,跟著我回家有糖吃。說著一隻手就要去摸人家的臉。
服務生看樣子就是90後,有點被嚇著了,使勁的往後退。
這時候,沈落出現了,她把手裏的一瓶冰水擰開,全往楊伊曉臉上潑,把她潑醒了。
楊伊曉抹了把臉,你幹嘛?
有人在公共場合發酒瘋,我隻是做件好事而已,怎麼始作俑者有冤情?她把手裏的瓶子扔在地上,拍拍手,難得做件好事,反倒被人罵,下次不做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楊伊曉自知理虧,也隻能說出這一句話來了。
沈落走近楊伊曉,替她捋幹一小撮頭發,你寂寞難耐可以,可你選錯人了,這場子我罩的,人家一個工作沒多久的大學生,你還真是吃多了老草,想換口味也不要饑不擇食啊。
你。。。。。。楊伊曉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沈落微笑,眼淚不能解決問題的,如果想報複,隨時歡迎,我是沈落,相信還會有機會見麵。
我記住了。
就這麼俗套的結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