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安利麵前毫無保留的全都給他。
他知道我最糟糕的樣子。
他可以在我麵前像個瘋子一樣。
因為我知道他最糟糕的樣子。
而我們都會為了彼此的形象而守口如瓶。
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離我很遠很遠。
“念念來了!”他突然趴起來。
安利起來之後,在沙灘上擺弄擺弄之後朝著許念念跑了過去。
我也趕緊起來躲了起來。
“你看!”他很開心的指著那片剛剛他畫過的沙灘。
“你在做什麼啊?”許念念笑笑。
安利剛剛畫過的地方連同他的禮物,都因一個突如其來的海浪而消散。
他想說的是:我願陪你度過漫長歲月。
可能是上天也不支持他們吧。
他做的一切通通在一個瞬間消失了。
許念念以為安利在開玩笑,於是和他笑著打鬧。
“你這個是故弄玄虛嗎?”許念念笑笑。
“對啊,開個玩笑。”安利聳聳肩膀。
他不想讓她知道了,這個心願,他要靠他的行動來告訴她。
你不必知道,因為我願意用實踐告訴你。
安利拉著許念念走過來,我也從沙灘前走過來。
“白曉你原來在啊。”許念念看著我笑著。
“嗯,剛剛想嚇嚇你的,但是看上去好像要失敗了。”我吐著舌頭。
“你們啊。”她搖搖頭笑著。
我想許念念的高中,比我們更加的難忘,更加的深刻。
我知道她一個人承受了很多很多,她這個年紀本不應該承受的東西。
她的青春是腐朽的,是黑暗的。
但我們是她的光,她的希望。
我們三個又再次坐在沙灘上,然後等待諾聲到來。
諾聲隔了一會兒走了過來。
諾聲輕輕的拍拍我。
海風吹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輕輕的飛散著。
她像一隻自由的海鷗,飛翔在天地之間,無拘無束。
“你來了?”我笑笑拉住她。
她點點頭。
“今天怎麼安排?”許念念說著。
“fllow?me!”安利站起來說著。
我們也跟著他站起來。
我們幾個的最後一天,誰也不想早早的結束。
誰也不想說再見。
再見麵,誰又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我們幾個在海城的街道上溜達著。
其實誰也不知道去哪兒。
“喂!我們去照大頭貼吧。”許念念突然拉住我們。
“那種土掉渣的東西,不去!”安利歪過臉。
“你敢說小時候沒照過?”許念念看著他質疑著。
“我……我是照過啊,但是現在已經十八了誒。”安利有些結巴。
“不管了!快走了!”許念念拉住安利向前走去。
我們走到了店裏。
誰大概都會想起來小時候吧。
曾經一度很流行的拍照方式。
現在都還能記得第一次跟朋友來照大頭貼的時候,心裏的愉悅和興奮。
其他的人已經不知道去向何方了,最後就在我身邊的人隻有安利了。
我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離。
我們幾個填好號數,老板弄好以後讓我們進去。
第一張是在看書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