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我,要是我肯跟他有的話,就不會這樣了。”許念念捂住眼大哭著。
“別說這樣的話,安利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同意你去的,你應該明白。”我看著她很堅定。
“可我沒關係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他還那麼好,那麼年輕,如果出事,一點都不值得。”許念念已經有些害怕了,止不住的顫抖。
“沒有不值得,他喜歡你,。所以他願意付出一切。”我輕輕的抱住她勸說著。
“可我不喜歡他,也沒有答應他。”許念念的眼淚有些冰涼。
“他喜歡你就夠了,這大概是他唯一的願望了。”我輕輕的拍拍她。
突然之間東西的掉落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扭過頭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去看。
是諾聲的手機,我心裏更加慌亂了,直接追了過去。
等我跑出醫院,我卻再也沒有找到她。
我失望的回到手術室前,許念念看我一眼然後拉住我。
“對不起,我讓諾聲誤會你了吧。”許念念皺著眉頭。
“沒有,我和諾聲什麼也不是,所以也不會有什麼誤會的。”我搖搖頭把手鬆開。
許念念愣了愣,然後也把手縮了回去。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一下子,心好像有什麼東西空掉了一樣。
我不知道,我覺得這裏不對勁了。
我很慌張,很恐懼,明明之前還什麼都沒有獲得過。
兩個小時之後,安利的急救結束了。
醫生說,好在酒瓶砸歪了,沒有砸到太陽穴上,否則安利可能就很難搶救過來了。
現在就隻是一些小傷口,大多都已經縫合了沒有大礙。
我們就守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脆弱的樣子。
安利隨意的樣子太深刻,所以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我反而不習慣了。
他太認真,導致他遍體鱗傷。
我以前認為,我們這個年紀的愛不過隻是朦朧的,隻是有一個形式。
但現在我發覺,我錯了,真正的愛和年紀沒有關係。
安利愛著許念念很深刻,很深刻。
一直到安利抖動抖動睫毛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你們幹嘛都盯著我啊?”安利看著我們。
“你平時不是跑的挺快的麼,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你倒跑不動了。”我盯著他。
“這不是好久都沒活動活動筋骨了,手癢嘛。”他撓撓頭笑著。
“你要是因為手癢被打死了,我估計可以列入全球最搞笑死法排名了。”我翻了個白眼看著他。
我們故作輕鬆,因為一旦安靜下來,許念念了會覺得愧疚,就會自責。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許念念。
許念念是他心裏的女王。
他不會讓她低頭,他會在她身邊牢牢的守住她的皇冠。
我們在醫院呆了一整晚。
在天剛剛微亮的時候,安利就已經把針管取了。
我們本來說替他向老師請假的,他卻突突的爬起來硬要上課。
一個勁的說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他大概是怕耽誤課程和複習,高三太關鍵了,少一點都不行。
我的心裏打著退堂鼓,不知道一會兒要如何麵對諾聲。
我們明明都沒有告訴彼此,卻一步一步的走到彼此心裏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