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生日快樂(2 / 2)

我們聽到的一樣,但感受卻不同。

諾聲今天很開心,她告訴我她覺得這樣的禮物很特別。

諾聲說,她想考聲音設計,因為這個專業很特別,她很喜歡。

我點點頭,很開心她有了自己的決定。

當她反問我的時候,我卻告訴她我還沒有想好。

其實我沒有做任何決定。

因為我已經注定去外國的大學,主修財經,選修,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走吧,我們送你回去。”我笑笑拉住她。

諾聲點點頭。

我們把她送到孤兒院的門口,在告別的時候,我們彼此都再見。

安利又一次問我,我喜不喜歡諾聲,他說我們已經離高三不遠了。

這個世界太大了,同一所大學的幾率太小,如果喜歡,就要抓緊時間。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喜歡要如何定義,所以我也沒辦法定下自己對她的感情。

安利揮手和我告別,今天很難忘。

至少,我們有了前所未有的開心和安慰。

回到家裏,媽媽似乎已經回去了,看到我回來開心的跑來。

拉著我告訴我今天買了這樣,買了那樣,給我買了這些,買了那些。

後來我說說,其實沒有必要的,平時穿著校服,這些衣服也基本沒有必要買的。

她卻吐槽說穿衣打扮本就是人之常情,怎麼能剝奪了我們的權利。

我也隻是笑笑。

平時裏媽媽總是讓我言聽計從學校的校規校記,讓我盡力做老師眼中最乖的孩子。

她說我一定要完美,一定要完美無缺。

其實這些是她對外炫耀的資本。

就和資本主義社會的夫人一樣,總是炫耀著自己的寶石和水晶,但除了這些,她們什麼也沒有。

我總是覺得我媽的想法太過小家子氣,因為她的生活分支太小太短,她的圈子也不遠。

其實,也就自己覺得自己平凡得要死,覺得自己什麼出彩的地方也沒有。

我在電腦麵前,坐著,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於是這個惆悵的詩人,又開始無病呻吟。

我大概每天也要這樣惆悵惆悵才是我吧。

就像不言每次都回複我,每次都告訴我一些很奇怪但卻很好的現實。

誰說網絡是現實的?

我覺得這個時候它真實得不能再真實。

它能直接窺探到人心的最深處,誰也不知道,大家長什麼樣子,但卻知道彼此最深最深的心靈。

我們沒有見過,卻彼此深深了解。

我們是無形的陌生人,他們陪伴了我一次又一次的成長,一次又一次的受傷,一次又一次的惆悵。

我不能傾訴的傷,總是告訴這些沒有見過的人,他們也像針線一樣,一點一點的修補我的傷口。

你好嗎?

陪伴白曉度過漫長歲月的你們,我很想見你們,卻又不想見你們。

這樣複雜的情感又如何呢?

我喜歡你們,喜歡你們不顧一切的陪伴,喜歡你們每晚定時的心靈雞湯。

於是說是我改變了我,不如說是他們改變了我。

我是個多愁善感的少年,也是個陽光健康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