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的紗曼妙而起,光芒下,那翩然起舞的女子越發的不真實,輕靈、嫵媚,妖嬈、悲傷,回眸時,清澈的琉璃眸子如月般泛著點點的亮光,她盡情的舞,猶如誓死要在最後一刻傲放的爭鳴,水袖長甩,一躍而起騰身回轉,長袖翻飛,盡情嫵媚,調笑間,悲傷留戀,回眸時,風情萬種,閑暇之時,望向龍椅上的帝王,冷冷一笑,北冥羽!這舞,可讓你想起了誰?你可害怕?
座位上的寧妃驚訝的看著盡情舞蹈的女子,她不的不承認,那女子太美、太耀眼、太輕盈、那騰空的而起如細蝶般的身姿,她隻見過一次。
那大殿之上,一身白衣勝仙,空靈純淨如白玉蘭般高傲自如的女子,那個總是高傲的俯視著眾人,視萬物如塵埃的女子,那個總是輕言巧笑,自如灑脫絲毫不輸男兒的女子,歐陽煢雪!這感覺讓她害怕,讓她悔恨,她,是不是做錯了?
驚呆的不是隻有她,還有那帝王之位上的人,那雙狹長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溫暖,溫軟消失殆盡,那裏血絲滿盈,那女子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緊握的雙手劇烈的顫抖……
透起身坐在房梁上,整整的看著中央忘情而舞的女子,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她跳舞,卻是讓他第一次見她如此奔放、忘我,那份灑脫讓他心動,讓他眷戀,讓他千年不變的守候。
女子回眸一笑,側眼看向房梁上的人,眼眸裏柔情一片,嘴角無限上揚,心中默念,透!這舞,血姬是為你而舞,隻為你一人而舞!血姬的情,你可看見?血姬的愛,你可感受得到?血姬不怕死,可卻怕沒有你,血姬不怕嚴寒,卻不能沒有你的懷抱,血姬的任性、刁蠻、倔強,卻隻讓你知道!透!我的透!血姬的心你可懂?不要再害怕,不要再憂傷,血姬此生再不會離開你……
舞步落下,滿室的華光瞬間暗淡,所有的光芒,都被那地上旋轉而落的女子生生奪去,輕輕抬起頭,睜開眼睛,北冥羽!發怒吧!盡情的宣泄你的憤怒吧!這樣,遊戲才會更加精彩,更加嗜血!
“是誰讓你跳這段舞蹈的?”怒吼聲打斷殿內太多人的遐想,攪碎了太多人的夢。
嬌豔的紅唇輕輕一抿,抬起眼簾,瞬間的茫然,“皇上!臣妾跳的不好嗎?”
一個酒杯飛來,狠狠的砸上雪白光潔的額頭,“朕問你誰允許你跳這段舞蹈的……你不知道它是禁舞嗎?”
酒杯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上麵沾點點血跡告訴眾人,那女子,受傷了!房梁上的透騰身而起,一團強烈充滿怒氣的銀光凝結在手心,清冷若仙的俊顏在沒有往日的冷靜,隻剩冰川般的冷戾,他隻要輕輕一甩,那該死的男人會立刻血肉模糊,碎屍當場,可是那女子冷冷射來的眼神,讓他熄下所有的動作,冷冷一哼,從新躺下,滿頭的銀發隨風的飄蕩……
此刻的大殿壓抑、沉悶讓人透不過氣,殿下的女子渾身顫抖,額頭上淌著血,讓人心疼萬份,淚眼盈盈的望向座位上的寧妃,“回皇上,臣妾是跟寧姐姐學的舞蹈!”
寧妃緩緩放下酒杯,從容地說道:“妹妹莫要胡說!姐姐何時教過你舞蹈?即便是有人要教你,怎麼算也是輪不到我的呀!”一雙鳳眼輕輕一笑,再好不過的人兒了!
血姬踉蹌的站起身,走到她的桌前,滿眼蓄淚,“雪兒不明白,寧姐姐為何要如此,你既知道是禁舞,又為何要教與我,要我在這大殿上跳出……”
“本宮也不明白妹妹,這裏這麼多的妃嬪,妹妹為何隻陷害於我,莫不是因我父是當朝宰相,阻了你登上後位?”清秀非常的嬌顏滿臉的狐疑與猜測。
大殿上的人猛地起身嗬道:“夠了!來人啊!將雪妃打入天牢!朕隨後親自審問!”
“請等等!皇上!臣妾有人………”可以證明寧妃的確教過臣妾,後麵的話生生吞入喉中,隻因為,她在寧妃的身後,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那人一身太監服裝,四目相對,隻是一眼,她便移開,那人疑惑萬分,她卻驚慌失措,怎麼會這樣?他竟然躲在她的人證裏,他就這般混入宮中的?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心中咒罵,該死!又要進那個讓她永世都難消仇恨的地牢。
輕輕舒口氣,閉上眼睛,“既如此!臣妾無話可說!”
“壓下去!沒有朕的允許,誰都不準看望,違令者斬!”
“是!”
透起身看了一眼寧妃身後的人,微微一笑甩袖離去,那女人今夜的全盤計劃,全被那人攪亂了,頭疼的看著前麵被架著的女子,她又要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