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斥責張媽,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且還有點主人的架勢,偏偏司徒清還要護著張媽,不讓自己說她。
總之今天一切都不順心,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司徒清也先行離開,不聽自己說話。
直到煤氣管道被挖斷,陳媛才覺得自己終於跟司徒清又站在統一戰線了,她不顧一切的跟在司徒清身邊,搶著幫他處理各種問題,也是為了讓他對自己更加有好感。
風雨越大,陳媛越賣力,她覺得司徒清看在眼裏,一定很高興,而且他會知道,誰是跟他風雨同舟的好幫手,誰是隻會耍小脾氣給他添麻煩的拖累。
“遲兒,這雨下得越來越大了,時間也不早了,你一個孕婦可不能熬夜,快去休息吧!”白母催著白遲遲回房去休息。
秦雪鬆說:“遲遲,我送你過去吧!”
“雪鬆,不用了,我送她就行!”白母站起來,拉住白遲遲的手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秦雪鬆笑著說:“您眼睛不方便,我來就行了!”
“那好吧,我們一起送她回房去,你也好給我撐著點傘!”白母笑著說。
白遲遲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媽媽,她怎麼好像有點介意自己跟秦雪鬆在一起似的?
不過母女連心,白遲遲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母親的良苦用心,她一定是怕自己在失意傷心的情況下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吧!
媽媽一生都在告誡自己,女孩子要自尊,自重,自愛,可是她卻對著自己撒了一個那麼大的謊。
不過白遲遲不會去怪自己的母親,她知道媽媽的眼睛就是因為自己才會失去了光明的。
在父母的年代中,一個女人未婚先孕該是一件有著多大壓力的事情啊!
對於父親來說,接納一個懷孕的女人,還是個跟自己一樣生活不方便的殘疾人,他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所以,現在父母讓自己做什麼,白遲遲都不會反對的,包括不跟秦雪鬆獨處。
所以她笑著對秦雪鬆說:“來吧,你幫我和媽媽撐傘,我回房以後你再把她帶回來!”
秦雪鬆沒有想那麼多,他隻知道白母深愛著自己的女兒,而且現在白遲遲又是個孕婦,白母肯定要親眼看著她安全回到廂房以後才會放心。
一路護送著白遲遲回到了房間裏,秦雪鬆在離開之前指了指白遲遲的腳,意思是讓她注意點,白遲遲微笑著點點頭。
“雪鬆,我們回去吧,這老房子裏你都給每個廂房配了廁所,真是太講究了!”白母笑著說。
“這樣更方便嘛!”秦雪鬆看到白遲遲走進廁所去,知道她是要洗漱,又冒著大風雨把白母攙扶回到了堂屋裏。
白父看著他們的方向:“遲兒回去休息了嗎?”
“是啊,你就放心吧!女兒也大了,她自己會照顧自己!”白母笑著說。
“說是這麼說,她不在我身邊就是個成年人,在我身邊的時候,那就是我的小丫頭!”白父搖著頭說。
“白叔叔,您真是疼愛遲遲!”秦雪鬆坐下來,給白父倒了一杯酒,陪著他慢慢的喝著。
“是啊,雪鬆,你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明白了!特別是女兒,那真是父親的心頭肉啊!一個肉嘟嘟的小姑娘,被你抱在懷裏,她朝著你咯咯的笑著,那時候你的心裏就跟喝了蜜一樣的甜!”白父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
那時候,白母剛剛生下了白遲遲,她虛弱的倒在床上,護士把孩子抱到白父的懷裏,笑著對他說:“恭喜你啊,你愛人生了個漂亮的小女孩!”
白父樂得合不攏嘴:“好啊,好啊,女兒孝順,女兒是小棉襖呢!”
白母伸手拉住了白父的衣角,低聲說:“老白,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我不知道多高興呢!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來讓你們母女兩個過得幸福快樂!”白父抱著懷中柔嫩的小生命,對著白母做出了一輩子的承諾。
如今,白遲遲長大成人,出落得聰明漂亮,白父對她的疼愛日甚一日,所以她有一點點的不開心,白父都能夠感應得到。
“嗯,我相信!叔叔,我想,遲遲的孩子一定很可愛很漂亮,我以後也會好好疼愛她!”秦雪鬆說。
白母趕緊笑著說:“那好啊,雪鬆,如果你願意,我就讓遲兒的孩子認你做幹爹!”
秦雪鬆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怎麼會是幹爹,他真的很願意把遲遲的孩子當成親生的一樣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