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的遭遇確實令人唏噓,但是女兒一定會鼓起勇氣好好的勸說自己的好朋友,讓小紫盡快振作起來,而不是跟著小紫一起沉溺在悲傷的情緒中。
如此來看,女兒的不開心不僅僅是小紫的關係。
或者是陳媛吧,方才吃飯的時候遲兒不是提到了她嗎?而且在那之後突然就對著秦雪鬆生氣了。
難道陳媛跟司徒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父白母不敢妄自揣測,也不想把陳媛想象成一個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隻希望這隻是一場誤會而已。
但是,無論如何,司徒家都是豪門,女兒從認識司徒清,直到嫁過去之後經曆了那麼多的波折,怎麼看都不覺得她適應了那個家,適應了做少奶奶的日子。
難道當初接受了司徒清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剛才就在暴風雨中,白父其實是走到廚房去過的,他想讓白遲遲和秦雪鬆到堂屋來坐,可是當他撐著傘摸到窗戶下的時候,意外的聽到了白遲遲的哭聲。
盲人的聽力當然比普通人更加敏感,白父清晰的聽到了秦雪鬆的那句話,那句“我不可能再愛上其他的女人,我心裏隻有你,永遠都隻有你一個!”
這讓白父心裏很感動,他當初反對白遲遲和秦雪鬆交往,也是考慮到他不務正業,不能帶給女兒穩定和幸福。
可是如今,他事業有成,卻沒有忘記自己的初戀,單身一人這麼多年,或者真的是在等待著自己的女兒。
窗外的暴風雨掩蓋住了白父的腳步聲,他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回到了堂屋。
“老白,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不是讓你去叫他們過來喝杯熱茶的嗎?”白母隻聽到白父一個人的腳步聲。
“老伴兒,我剛才過去,聽到遲兒在哭,秦雪鬆正在安慰她!我不好意思去打擾他們,所以就回來了。”白父走到椅子前坐下,心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白母驚訝的說:“怎麼會哭了?我去看看!”
“等會兒,你現在別去,等女兒哭完了再說吧!”白父拉住了白母。
“女兒在哭啊,我怎麼能不管?”白母著急的說。
白父說:“你知道女兒為什麼會哭?你知道秦雪鬆對她說什麼了嗎?”
“你知道,你告訴我啊!”白母趕緊說。
白父考慮了一下:“我猜啊,遲兒之所以會哭,是因為司徒清跟她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你怎麼會這麼想,而且,秦雪鬆說什麼了?”白母心裏很擔心,她真想馬上去把白遲遲擁在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女兒平時也挺堅強的,她隻有在感情上受到挫折之後才會哭,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秦雪鬆說他不在乎遲兒有身孕,還說可以把這個孩子當成他自己的孩子,又說心裏永遠隻有遲兒一個!”白父一口氣說完,覺得心頭酸酸的。
“真的?”白母問道。
“真的,我想秦雪鬆之所以這麼說,肯定也是聽到了司徒清對遲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白父搖著頭說。
白母歎了一口氣:“以前我們不同意雪鬆跟遲兒來往,怕孩子跟著她受苦受窮,想著司徒清家庭條件挺好的,女兒嫁過去至少衣食無憂了吧,可是,唉!”
“一入侯門深似海,司徒家是什麼身份地位,我們是什麼身份地位?自古這婚嫁就講究個門當戶對,我們是高攀了人家啊!”白父有些後悔的說。
“老伴兒,你可不能犯糊塗!遲兒都有司徒清的孩子了,不管怎樣我們是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婚啊!”白母不同意白父的意見,再怎麼說也不能讓女兒離婚。
白父說:“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我就隻是說說!如果,萬一,司徒清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們遲兒的事,遲兒要跟他分開,那麼秦雪鬆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話也隻能說到這兒了!我們是正經人家,女兒沒有離婚是不能跟別的男人再說什麼愛啊恨啊的,我得去把他們叫過來!”白母說完,拿著傘就朝著廚房走去。
“老伴兒,你等等,這麼去叫他們也顯得突然,你找個什麼借口唄!”白父趕緊說。
這話提醒了白母,所以她才會拿著手機去找白遲遲,讓她幫著看看有沒有什麼未接來電。
“雪鬆啊,你把濕衣服掛起來吧,明天早上我想應該就幹了!”白母對秦雪鬆說。
“阿姨,我用吹風吹一下就好,待會兒雨小了我就該走了!”秦雪鬆邊說邊從抽屜裏拿出電吹風。
“不行,這麼大的雨,還打雷閃電的,你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