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遲遲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去浴室裏放水洗澡了。
其實,白遲遲不知道的是,剛才司徒清本來走到樓梯口想要跟她說話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個小插曲讓他立刻就失去了耐心,轉身回到了房裏。
就在白遲遲喝綠豆湯的時候,辛小紫已經先上樓了,她在上樓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剛好那時候司徒清走到樓梯口,無意中聽到了辛小紫接電話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喂,是我,辛小紫。”辛小紫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似乎認識那個號碼。
司徒清本來沒有在意,正準備下去,就聽到辛小紫說:“是你啊秦雪鬆!”
這個名字讓司徒清心裏一驚,他趕緊回身兩步,走到走廊花盆的陰影處。
辛小紫怎麼又跟秦雪鬆聯係上了,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司徒清並不想偷聽,可是辛小紫通話的對象居然是秦雪鬆,這讓他本能的希望知道他們會有些什麼關聯。
“是,是我剛才給你發的號碼,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白遲啊,她不在。”辛小紫邊說電話邊上了樓梯。
“哎呦我知道,不止你一個人關心她,我也關心她!行了就這樣吧,我會照顧她的!”辛小紫說完掛掉電話徑直走到臥室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以後,司徒清才從花盆後麵走了出來,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原來白遲遲假裝不再跟秦雪鬆聯係,是因為她已經做好了安排,讓辛小紫作為他們之間的聯係人。
這樣一來,司徒清也不會發現他們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暗渡陳倉,太過分了白遲遲!
司徒清覺得心口一陣刺痛,想不到單純的白遲遲竟然學會了這樣一手,她這是在明擺著欺騙自己啊!
秦雪鬆,你給白遲遲喝了什麼迷魂藥,讓她不惜跟我翻臉也要跟你有來往?
司徒清越想越生氣,他本來想要和好的心一下就被打散開來,不剩一絲一毫。
這時候聽到白遲遲和陳媛上樓的聲音,司徒清轉身就朝著房間裏走去,而且關上了門。
當白遲遲進來的時候,司徒清心裏不知道有多痛,但是他卻裝作沒有看到白遲遲一樣。
秦雪鬆在跟辛小紫的電話裏還在關心著白遲遲,還拜托辛小紫照顧她,這究竟跟他有什麼關係,她可是我司徒清的老婆!
司徒清心如刀絞,聽著白遲遲從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他不知道這一整天白遲遲是不是跟秦雪鬆在一起。
他們還拉了辛小紫去做幌子,看來這也是白遲遲準備用來對付自己的手段吧。
司徒清覺得自己的心被白遲遲親手給撕碎了,如果不是剛才陰錯陽差走到樓梯口,還會被她蒙在鼓裏的。
現在白遲遲竟然還裝作不知道,也不主動打招呼,她以為我會去求她嗎?
不,我司徒清是什麼人,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你欺騙?
打定了主意,司徒清也不去管白遲遲了,看著電腦屏幕隻管做著自己的事情。
白遲遲洗完以後從浴室出來,也不說話,坐在梳妝台前擦了一些辛小紫今天買的化妝品,然後躺在床頭看一些有關胎教的書。
司徒清對她不聞不問,兩個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冷漠的空氣,誤會重重,讓人覺得無比壓抑。
後來司徒清離開了電腦桌,去浴室刷牙洗臉,白遲遲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腦屏幕,發現了夢然公司的那個很醒目的logo,她的心一下就沉到了穀底。
原來他這樣全神貫注,就是在看夢然的資料啊!
所以白遲遲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兩個人都在暗自神傷,但是卻沒有辦法解除這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司徒清從浴室出來,看了一眼床上,白遲遲已經合上書睡覺了,看樣子她是不打算對自己有個解釋的了,司徒清不禁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
在電腦前呆呆的坐著,司徒清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心思去看夢然公司的資料,就那麼擺在那裏走神。
可白遲遲偷眼看來,司徒清就是沉浸其中,竟一點都不肯分心到自己身上。
後來司徒清關上電腦,還是去了沙發上休息。
聽著他的鼾聲,白遲遲又一次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他怎麼可以無情到這樣的地步?
若不是他心中已經有了別人,又該作何解釋?
夏天的夜晚繁星滿天,院子裏蟋蟀的叫聲清脆悅耳,如果不是這冰一般的室內氛圍,該是多麼好的一副畫麵。
白遲遲和司徒清又經曆了一次殘酷的彼此折磨。